“这……下官不敢,既是大案的线索,大人要取自然可以取去,下官便当从未见过这银牌便是。”严知府无奈。
“哈哈,知府大人果然聪明,一句话连登记造册都免了。”朱文羽也知道一些规矩,像这样取走大案的证据或物件需得登记造册打借条到期归还的,这严知府一句“从未见过”便推脱得干干净净,随便朱文羽拿走,只当那两人身上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银牌,更是省事。
“既是如此,知府大人,那我等便此告辞。”南宫灵起身道。
“这……”严图龄看朱文羽还未发话,这位“南宫少侠”便敢随意起身说是要走,一时不知所措,看着朱文羽,不知到底这南宫灵和朱文羽是什么关系,到底要不要听南宫灵言词。
“正是,知府大人,我们就此告辞,此案便请知府大人自行结案,不用提到我等几人,免得麻烦,也少了你的顾虑。另外,我们自己住客栈,你不用忙活,也不用管我们,我们明日便离开开封城西去,今日便就此告辞吧。”朱文羽知严图龄心中所想,肚内暗笑,便也收扇起身。沙漠也站起身来。
“那……下官恭送大人,恭送南宫少侠,送沙捕头。”严图龄碰上这么一个根本不懂也不管官场惯例的“朱大人”真是不知如何办才合大人心意,只得事事随着他,只愿早早送走这么个大神,免得万一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办错了事或是得罪了这位“朱大人”坏了自家前程。
回到客栈,那店门早已半闭,朱文羽等三人也懒得叫门打扰人家,都纵身上了屋顶,依原路从窗口入到房中。三人俱无一丝睡意。
“木头,你怎么知道那只兔子身上会有银牌?”一进室,朱文羽急不可待地将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
南宫灵微微一笑,从怀中一掏,又掏出一件物事来。朱文羽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块一模一样的银牌,一面是个“貂”字,另一面却是个“捌”字,和朱文羽从严图龄那儿要来的那块只差一个数字。
“你那只兔子身上的?”朱文羽疑惑地抬头问道。
“嗯。”南宫灵微微点点头。“追上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我捡到了。”
“他娘的,好不容易要碰上了,这帮家伙一捣乱,两只兔子全死了,要不然还能逮不着个活口?”朱文羽懊丧地说。
“只怪我一时不小心,让这家伙服毒自尽了。”南宫灵有点不好意思。
“木头,不能怪你,上次你没碰见行刺,不知道这帮人一见着跑不掉就吞毒药,他娘的,这帮家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小命不当命的啊?”朱文羽安慰南宫灵。
“由此也可见这个组织极为严密,且管得极为严厉,组织中的人宁愿死也不愿被他人活捉,以后我等对付他们还得随时防着这手。”沙漠插言道。
“就是,老沙说得没错,以后碰着了先点穴,手脚都点上,脑袋也点上,把下巴也卸下来,看他还吞不吞得了什么狗屁毒药。对了,今天那王大砍刀提起刘海棋,会不会他也和这个组织有点关系?”
“据我看应该不会,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来了。我想也许只是他认识这个刘海棋,但不知底细来历,对什么银牌也是一无所知,今日从尸首上找到那块银牌时,我看他也有诧异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他看到刘海棋死在开封街头,有点怀疑咱们,又不敢明说,只是提起来试探一下而已。不过他没有证据,谅他也不敢来打扰咱们‘朱大人’”。沙漠道。听这话,朱文羽和南宫灵都轻声笑了起来。
“如今又多了两块银牌,咱们再计议一下,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南宫灵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这两个人也属于这个组织中的什么狗屁‘貂’组,而且看来还是黄金蝶的徒弟。这么说黄金蝶那只老兔子极可能也是这个组织中的人物。黄金蝶,刘海棋,张千山……这个组织干什么的呀?怎么全是这种垃圾人物?那这个貂组是干什么的?”朱文羽牢骚道。
沙漠道:“朱兄,南宫兄,照在下看来,这个什么貂组很可能便是原来我们分析到的‘蛇’组,只是名称不同而已,这个组应该非常擅毒,毒害南宫雷前辈的便是这组人所制的毒药。今日这两名淫贼也是此组中的人物,不过想来到这开封城采花祸害良家小姐只是这两人自行其事,否则那黄金蝶不会说他们坏了大事。再进一步说,黄金蝶擅便毒药迷香,也正合此组特征,又口说那两人坏了大事,想来这黄金蝶也是此组中人,只不知是不是头等人物。万一此组中有唐门参与其中,就有点麻烦了。”南宫灵二人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