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燕飞虹和高威却只是微笑着并不开口。
“得了吧,周老哥,我们哑巴碰上瞎子,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对了,高舵主,今晚就只能打扰了,还得烦请高舵主安排一个房让唐姑娘休息,我和老鹰睡一个屋便成了。”
“二位的房间早已准备好。”那高威大约是出去迎接之时便已吩咐下去了,笑道:“朱公子是贵客,是我们帮主的好友,丐帮须得好生照应,马虎不得。酒菜已是备好,朱公子,唐姑娘,二位吃过饭便可回房歇息。”
“多谢高舵主了。”见那高威行事如此周详细致,朱文羽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何他不会丝毫武功,也能在丐帮积功升为六袋弟子,还拜了个分舵舵主的高位。
当晚,高威在一旁把酒劝菜,周元朱文羽一边谈笑,开怀畅饮,喝了个醉薰薰的踉踉跄跄,沙漠唐韵燕飞虹和高威却都只是沾了一沾,并不多喝。
第二日一早,朱文羽便和沙漠唐韵二人,三人三骑,急奔襄阳以西的聚龙山。
二百余里地,快马不过一日工夫,待得晚霞夕照之时,朱文羽和沙唐二人便已到了那聚龙山下的保康县镇,寻了家客栈住下。
聚龙山在襄阳以西,相距不过二百余里,属保康县境内。这聚龙山东连荆山,北望武当,西邻精青河,南濒沮水,山势陡峭,绵亘数里,自前唐以来这聚龙山便有强匪盘踞,前唐前元的朝廷都曾命主事衙门派兵征剿,却总是无功而返,元灭之时,战火连结,天下一片混乱,更是无人来管这小小的聚龙山,一伙强人盘踞于此,为祸百姓,为首的强人叫赵继强,外号“坐地虎”,果真是一只占山为王的坐地恶虎,常带着喽罗下山强抢百姓财物,若是见着漂亮的姑娘也是不由分说地抢上山去,强行玷污,美其名曰是挑押寨夫人,民愤极大,但其山上有喽罗上千之众,势力颇大,保康县的地方衙门根本奈何不得,地方的官军非奉圣旨又不得轻调,只靠些衙门中的捕快或是县中的差役,哪里是聚龙山匪徒的对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保康县的县太爷的性命都掌握在那坐地虎赵继强的手中,哪天若是他不高兴了一句话放出来,这县太爷的性命想啥时候要啥时候就能取。这保康县的县令佟林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保佑那赵继强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就算多谢活佛菩萨了,哪还敢去惹那聚龙山?因此上在这保康县,聚龙山坐地虎的话比那县太爷的话还管用,竟成了保康县第二个县衙门了。
朱文羽三人才寻得客栈住下,找了家酒楼吃点东西,却听那旁边的食客纷纷议论,朱沙二人仔细一听,大吃一惊,原来竟是那聚龙山出了大事。
据说这聚龙山上一共有五位当家的匪首,都以“虎”字为外号,大当家“坐地虎”赵继强,二当家“下山虎”王旭,三当家“钻天虎”刘飞,四当家“翻江虎”钱向,五当家“啸天虎”屠持,对外号称“聚龙五虎”,不可一世。谁知那大当家的,坐头一把交椅,外号“坐地虎”的赵继强,竟于昨日暴病而亡,现在山寨已由二当家“下山虎”王旭掌事,接替那赵继强坐那头一把交椅。聚龙山已发出告示,要在山上大摆灵堂祭奠坐地虎赵继强,而保康县的百姓也都须得交纳祭仪,每人收十个铜钱,由各村村长,里长集中收取,再送到那聚龙山去。此告示一出,百姓们又喜又愁,都暗自拍手称快,说那赵继强恶有恶报,终于不得好死,却又愁这“下山虎”王旭也不是个善角,和那赵继强可说是半斤八两,以后的日子照样难过,更愁那每人十个铜钱的礼数如何交纳,若是不交,这聚龙山匪徒的刀不是吃素的,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若是交,对许多穷苦人家来说,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如何去弄这十个铜板?若说报官吧?连这县太爷都拿那聚龙山没任何办法,睁只眼闭只眼一声不吭,屁都不敢放一个,告有什么用?
这一变化大出朱文羽等人的意料,这赵继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完蛋,实在是难说这其中会有什么内情。不过就算有内情,恐怕也只能晚上去查探一下了。
朱文羽本想吃过饭便上山去,被沙漠一把拉住,“你疯了?不要命了?你不休息弟妹也得休息呢,弟妹臂上的伤还没好得完全利索,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呵呵?”沙漠骂道。
唐韵在一边红着脸啐道:“沙漠又胡说了,还以为你挺老实的,谁知吐不出象牙出来。”
“想必弟妹能吐出象牙来?哈哈。”沙漠打趣道。
朱文羽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唐韵,心想也是,便也不再坚持,先回客栈之中歇着再说。
朱文羽此次来这聚龙山是想打探消息,自然不能白天上山,须得夜探,第二日朱文羽三人只得在那保康镇的街上乱逛,专朝那热闹的茶楼酒肆里钻,听听茶客们议论些什么,谁知听来听去全都是说的那聚龙五虎以前所做的恶事,切齿痛骂,都道是天道循环,善恶有报,但对那赵继强如何暴死的却都是一无所知,所传的不过是一堆的猜测罢了,有说是雷劈的,有说是发疯癫死的,反正是不得好死。来来去去听了一天,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也只得罢了。
天色渐渐入黑,朱文羽三人回到客栈之中,朱文羽道:“老鹰,你不擅轻功,你就别去了,我和韵儿去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