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闻言,忙道:“敏儿,你带着明武他们,我去追文羽回来!”
“嗯,快去吧,不用管我们。”赵敏点点头道。
朱文羽的马已是靠近了城门。
城门处许多官军,正在严加盘查过往的百姓,不远处还有手执长枪的兵丁四处走动巡逻。
朱文羽一催马,直朝城门而来。
城门口的官兵百姓纷纷避让,瞠目结舌:“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横哪?”那些巡逻兵丁急跑过来,意欲阻住朱文羽,城门口的守军则立时去推城门,似是想关上那沉沉的木门。
朱文羽哪会让城门关上?堪堪骑到门口,一提马缰,那马一声长嘶,一跃而起,足有一人多高,从几个正忙不迭往边上避让的百姓头顶掠过,转眼间已冲进城门,直朝紫禁城方向而去。
后边的官军立时集结组织,发喊直追,那城门也终于轰隆隆一声关上。
朱文羽丝毫不管身后,只顾打马向前狂奔,街上路人纷纷闪避,惊起一片混乱。若是平日,朱文羽决不至此,但此时却是头脑发热,再无他念,只一心想着:“报仇!报仇!”
转眼之间,快马已到东华门外,自前几日朱文羽大闹东华门,守门兵丁多了三倍不止,四下里还有不少来回巡视的官军,戒备可谓空前。看一匹快马奔来,纷纷侧目望去,不少人已将兵器执在手中。
那马飞驰到四五丈外,朱文羽一勒马缰,那马人立而起,不待那马站定,朱文羽左手往鞍上一拍,身形已是冲天而起,再落下时,雷霆剑已擎在手中,眼睛紧盯着东华门,一声不吭地直往前走。
“侯爷!”守门的侍卫中已有人认出朱文羽,惊叫出来,纷纷取出兵器。
“我要见皇上,你们别挡着我!”朱文羽站定,沉声道。
“侯爷,您老人家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别让小的们为难。小的立即着人上报何大人,待何大人过来你老人家再进去,好不好?”
“我不见何文灿!只见皇上!你们让开!”
“侯爷,算小的求侯爷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让小的们为难。”那侍卫恳求道。
“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顾情面!”朱文羽狠狠道。
“侯爷,小的们求你了。”那侍卫再三恳求道。
“让开!”朱文羽已是直朝宫门走过来。
“侯爷……”那侍卫连忙去挡,却见电光一闪,手中兵器已被朱文羽的雷霆剑削断,自己也是被朱文羽点了穴道,软倒在地。
兵丁侍卫一片哗然,以为朱文羽已动手伤人,后退半步,略一迟疑,却不由自主地又是一哄而上。他们身负守卫宫门之责,若让朱文羽就这么进去,追究起来也是个死罪,还不如一拥而上,若是能挡得住朱文羽也算是大功一件。
朱文羽被围在中心,左支右挡,刚开始还手下留情,只是削去围攻兵丁手中的兵器,但人越围越多,到后来已顾不上了,雷霆剑又锋锐异常,不时便有侍卫和兵丁受伤倒下,地上慢慢都流满了鲜血。
“你们别逼我!”朱文羽嘶声大叫,眼中已现血丝,手上雷霆剑舞得有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递到近前的兵器尽数被削断。但那些侍卫却犹如疯了一般,只顾着朝前涌,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
朱文羽大吼一声,身旁的剑网突地暴涨,“啊,啊”几声惨叫,已有数名侍卫和官兵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便在此时,突感围攻之人颇有松动,朱文羽略感奇怪,百忙中一扫,原来又有人向侍卫们攻来,居然是南宫灵和唐离二人!
“木头!”朱文羽大叫一声。自天衣谷一战,南宫灵去往唐门看望唐离,二人便一直再没见过,却不料在这紧急之时又出现在京城,还和他一起并肩而斗。
“朱兄。”南宫灵回了一声,眼中充满温暖,手上却丝毫不停,秋水剑飘忽不定,转眼之间已刺倒数名侍卫。南宫灵本已是一流高手境界,对付这干侍卫自然是游刃有余,若非人多手杂,只怕早已打发了六七个。只是南宫灵性本温和,所有倒在地上的侍卫都只是手脚关节处被刺,酸麻瘫软再无力相斗,却都是轻伤,无一个伤及筋骨。
“朱公子。”那边唐离也在和官兵缠斗,唐离左手被断,单手独臂挥舞长剑,想来在唐门又潜加习练,再加上朱文羽所授的易气养生诀内功,武功尽复旧观,比在丹棱时还要高,和那侍卫相斗也是并不吃力。
有南宫灵和唐离相助,朱文羽总算轻松不少,但守卫的侍卫兵丁实在是多,而且还不断涌来,一时间也还是有点应接不暇。
“都让开!”突听得一个男子声音叫道。
“沙大人。”“沙大人来了。”有侍卫认出来人,叫道。
“你们都让开!放他们进去见皇上!有什么事我顶着!”听到这声音,朱文羽简直是喜出望外,居然是沙漠的声音。一月之前沙漠请假回洞庭君山丐帮总舵,一直还未回来,却不料今日和南宫灵一样,也在这里出现,这回三兄弟算是又碰在一起了。
沙漠如今也是锦衣卫同知,级别比这些侍卫兵丁要高出一截,朱文羽被朝廷严令稽查,但沙漠的官职却还在,他一出口,那些侍卫便有些犹豫。
“他和朱大人是一起的。”侍卫中有人高叫,听到这话,原本打算后退的人也站住不动了。
“我知道大伙都不愿和朱大人为难,只不过职司所在,不得不如此。如今我沙漠还是锦衣卫同知,我令大伙让开,大伙只管听命便是,有什么事自然都落不到你们头上,以免大伙都为难。”沙漠沉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