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菊妹摩挲着他的头,心疼地说:“别累坏了,我的身子不方便,照顾不到你,自己多担心。”
倪瑞轩听妻子如此说,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心里也苦,只是不想让我分心难过才强忍住。”倪瑞轩说着眼底潮湿了。
夫妻俩自女儿被掳,极少相依相偎如此说话,这一刻两人都动了情,是那种夫妻挚情,连着骨头带着筋的血肉之情,各自心中涌动。
平时他们都避免说起女儿,怕揭开这道深及骨髓的伤痛,其实两人心中都在想女儿,回忆女儿留在记忆中的一点一滴、音容笑貌。
倪瑞轩欠起身,在菊妹额头亲一下。
“你睡吧,别忘了肚中孩子也要休息的。”
“最近发生什么事吗?”菊妹偎在丈夫怀里问。
“王豆豆变了,你要小心提防。”倪瑞轩忧心忡忡地说。
“怎么了?”菊妹惊骇地问。
倪瑞轩将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包括诸多疑点的分析。
“这事没经查明不要声张,但是,宁可信其有,免得事发没有提防后悔就来不及了。告诉所有女眷不要单独出圩子,王豆豆叫做的事没问过我,不要听。”倪瑞轩说。
刘菊妹点头说:“天要亮了,这样想事身体要垮的,我去叫芦叶来陪你睡,你很久没经房事,对身体不好。”
倪瑞轩没回过神来,也没注意刘菊妹说芦叶来陪的含义,她已下床去了外屋。
不一会芦叶来到倪瑞轩床边,她仅穿一件红肚兜,烛光下手臂和肩细白细白的,双手扯着肚兜有几分惊慌,脸如熟透的小枣。
倪瑞轩仍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仍在想王豆豆究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怔怔的望着羞怯的芦叶问。
“这么夜你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少奶奶让我来侍候老爷。”芦叶说话间脸更红了,朱唇鲜艳夺目,漆目流光。
倪瑞轩心一荡,伸手将芦叶搂上床,红肚兜里两朵嫩苞如两只圆溜溜的,他想用口包围含住。
倪瑞轩看着芦叶流光的漆目,忽而闪过女儿倪思淼的眼睛。他的大脑一亮,难道王豆豆与女儿被掳有关,是不是他和老王见到女儿己经不在人世,故意隐瞒。想到此,他搂抱芦叶的手松开了,看看窗外透进的曙光,亲了亲怀闭目的芦叶说:“今天老爷累,去侍候少奶奶。”
芦叶睁眼看看老爷,噘起嘴在老爷嘴上亲了一下,下床而去。
倪瑞轩欣喜不己。
他望着芦叶走出房门,重新整理思路。
隐瞒倪思淼死因不可能会让老王哭着说对不起东家,也不可能见到王豆豆时神情惊慌。
是否能救而故意不救或是故意放跑了刘宝让老王看见了,因为那晚仅有他俩一前一后去追刘宝。
他想到张四皮也去追了。
倪瑞轩长长透出一口气,释放了沉于胸中的重负,想起女儿,泪水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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