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年芦花出嫁,刘菊妹又生下三子,倪天路。
倪瑞轩自搬进县城,既添丁又旺财,全家上下喜不自胜。都说是桃桃和芦花带来的福气。之后新添俩个年轻的小丫头仍取名桃桃芦花,大家叫起来顺口,不陌生,专门照顾幼子。
刘菊妹生下两子,精力耗于照顾幼儿,与倪瑞轩房事兴致减弱,她担心再怀孕。
如此一来,给盈月留下空子。
冬日进入四九,骤冷,呼气成霜,屋檐下挂下冰溜子,连着三天没见阳光,云层越坠越低,小儿尿布晾在室外硬梆梆成了冰砣砣。
这天吃完早饭,倪瑞轩立于院中仰头望天际低云厚积,心想将有一场大雪。正想着见一朵雪花摇摇摆摆而至。倪瑞轩伸手接在掌中,足有拇指甲大小,还没细看,溶为晶莹水珠。
盈月见他立于冷风中,送来皮袍给他披上,几片雪花落在她抹了头油的乌亮刘海上,星点小白花点缀如茉莉吐香。倪瑞轩撮手指拈起来放在她掌心,在她耳边小声道:“中午。”盈月听在耳里面无表情,内心欣喜,手里捧着雪花跑回屋里。手心里的雪花溶为细小水珠,她见左右无人伸出粉嫩的舌头将水珠卷入口中,回头冲倪瑞轩一笑,妩媚柔美。
倪瑞轩望着盈月跑进房内,勾起他被她温热包围后涨若欲裂的美感。
前年他用二百块大洋盘下一套小四合院,是他和盈月幽会之所。他俩很谨慎,十天半月幽会一次,他俩从不一同出门,每回偷情他绝不带家丁,仅对刘菊妹说有重要事办,过去这么久没暴露隐情,也无人觉察,
“下雪了。”街头有人大声喊。
于是听到小孩童涌出街门,叽叽喳喳欢叫。
仰望天幕漫天雪花无边无际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转眼间白了屋顶,不一会,天地万物洁白明亮起来。
倪瑞轩独自走出院子上了街道,临出门对刘菊妹说去城南看一间药铺,想把它盘下来经营,顺道去粮店,中午可能在粮店那边吃饭。
刘菊妹听说要盘下药店,没说反对意见,她说:“雪大,叫黄包车。”
刘菊妹家里的生意规模越来越大,反而有些担心,听丈夫说要盘下药店,觉得也是能赚钱的好营生。经营药店要比粮店少些辛苦,她看着丈夫累瘦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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