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兴扬没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他猜测小翠大概一直守在门外。他知道小翠和文静亲如姐妹,她可能也在担心田文静的安危,所以选在适当的时候敲门。
“文静姐,大当家的,我给你们沏茶。”小翠手里端着一只茶杯说道。
“三妹,你多保重,我告辞了。”鲶鱼头说道,脸上显着几分尴尬。
“大哥,你也要保重,如今二哥眼睛伤了,郎中说无法医治,将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今后将有许多大事要你操持,你可不能有三长两短。”
田文静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让鲶鱼头听了颇为动容,他深情地看了一眼田文静,然后重重叹息一声,脚一跺走出门外。
皮兴扬听到鲶鱼头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夜色中,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文静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哭了吗?”
田文静没说话,映在窗帘上的人在擦眼睛。
“兴扬大哥走了那么久,上次从省城托运回来一批货物,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小翠,别再提起他,我心里乱得很。”
皮兴扬看到田文静面向窗外,似乎在凝视什么,俩人之间仅隔一扇关紧的窗子。
她和小翠都没说话,房内又出现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田文静说道:“小翠,陪我出去走走吧!”
“今晚还是不要出去了,我听大当家说过要让大伙多加提防,劫县大牢警察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打上门来。”
“嗯,我心里有分寸,就是心里乱乱的,我们不下河,就在桃花坞四周走走。”
“那好吧!外面仍凉呢,你穿上棉袄。”
皮兴扬听到房内“噗”一声吹熄油灯,窗帘上一片黑暗,紧接着听到门“吱呀”响了一下,然后是上锁的声音,紧接着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不敢在窗下站太久,想到刚才是鲶鱼头来田文静房里,才不会有人往这边巡查,不久肯定会有人巡查过来的。皮兴扬如此想着,却又不能回自己原来住处。他相信此时鲶鱼头对自己已经存有戒心,稍有不慎有可能身遭不测。后悔不该将烟土让镖局提前送回来,此时烟土在他手里,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用处,更没有控制他的能力。皮兴扬大脑快速思索对策,现在惟一办法是赢得田文静信任,唤回她的爱,只有她才能保护自己。皮兴扬想到这里,双手轻推关闭的窗子,没想到里面并没插死,轻轻推开纵身跳进去,返身从里面将窗插死了,和身钻进田文静被子里,鼻子里立即闻到那股久违的熟悉的女人味道。
皮兴扬双手枕在脑后,眼望黑漆漆的房顶,回想刚才听到的话。
二当家眼睛被人刺瞎了,从县大牢里劫回来,说明在自己走后发生许多事。二当家在病中,而且瞎了一只眼,如此看来先要除掉的不是黑鱼头,而是鲶鱼头。
皮兴扬在心里“嘿嘿”冷笑一声,闭上眼,他要休息一会,心里想着今晚要好好侍候她,要弄得她舒服,弄得她离不开自己。如此想着,身下之物勃然而起,他伸手入裆下抚摸一番自言自语道:“今晚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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