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这件事,你……以后怎么报达我……呀?”
“我从今后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来取。”
马小莲与朱士贵有了这层关系,一直等朱士贵告诉她好消息,其间朱士贵曾不指一次对她说,“倪天路已经奄奄一息,不几天就会一命呜呼。”然而,没过几天,却突然听到倪天路被救了。这一消息令马小莲大惊失色,她知道自己和朱士贵说的话一旦败露,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从此如坐针毡食不甘味,想到自己陪朱士贵睡了,却没完成自己的心愿,心里忽而觉得朱士贵也是个没用的男人,仅仅会骗女人。堂堂一个警察局长,竟然让关在牢里的人跑出来了,这种人不可依靠,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按理说,小叔子从狱中死里逃生,作为嫂子与情与理都应该去看看的,可是她心里有鬼始终不敢露面,她怕见到倪天路,连红菱湾也不敢回。
她几次想从倪天豪口里打听到倪天路在哪里养伤,然后告诉朱士贵,可是倪天豪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倪天路去吴菊香娘家养伤没让任何人知道,不是倪瑞轩防着二儿子,而是担心警察找到二儿子逼他说出来,倪瑞轩知道二儿子骨头没大儿子和三儿子的硬。
马小莲与朱士贵在床上约定每月哪几天是相会日期,自从倪天路逃出狱,她便开始从心里厌烦朱士贵,开始躲避与他见面。第一次躲他是在街口,她悄声告诉他今天身子不方便,说脏东西来了。朱士贵听了悻悻而回,第二次约定时间到了,她说身子不舒服,感冒头晕。朱士贵急得跟猴似地上窜下跳,恨不能上房揭瓦,恨不能把她按在当街给干了,可是他毕竟是警察局长,只好吞着口水原路返回。
马小莲不知道已经把朱士贵惹恼了。
他窝着欲火怒火回到警察局无处发泄,如困兽团团乱转,老婆又不在身边,远在乡下,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那个黄脸婆也激不起他如此强烈的。他知道连续两次被回绝是因为没有按她意愿将倪天路除死在狱中,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她挺拔的乳和暄软的屁股在双手搓揉下潮起潮落美妙动人的情景。朱士贵扒下外套摔了帽子恼羞成怒大骂马小莲你吊老子胃口七上八下,就在这时,他听到“当当当”几声敲门。敲门与以往警察敲门有明显不同,让他回忆起马小莲第一次敲门时声音,带着几分胆怯几分试探。他已为是马小莲回心转意送上门来,欣喜若狂奔过去打开门,可是站在门外的不是马小莲,而是一个陌生的长衫青年。朱士贵不认识这个身材硕长长相英俊的长衫青年,便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你是谁?”朱士贵边问边伸手向腰间。
“朱局长,我不是你仇家,我是来和你交朋友的。”
“交朋友?你究竟是谁?”
“我从省城来,叫皮兴扬。”
“从省城来?皮兴扬?不认识,你走吧!”朱士贵狐疑地上下打量皮兴扬,果决地说。
“我已经见过吴县长,是专门来和你谈生意的,也是吴县长推荐我来见你。”皮兴扬说着摇晃手中褐色小皮箱,同时递上一封书信。
朱士贵熟悉这种小皮箱,也熟悉皮箱中发出的声音。心底那股无法抑制的燥火在大洋细若蚊蝇的呻吟中消散瓦解。这世上能够吸引朱士贵的只有两种东西:一是大洋二是女人;女人不在,有大洋,便能暂时忘却心中所有烦恼。他喜欢独自抓起一把把大洋松开后撞击发出美妙动听的音乐,让他联想到女人在身下发出的呻吟,让他畅快,让他心神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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