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海并未催促对方回答问题,而是看了那酒杯一眼,随后拿起仔细的观察,好像其内有着什么颇为有趣之妙物一般。
这酒杯内的美酒,成碧绿色,看起来倒也晶莹剔透,煞是美丽。
百千万抿了许久,却发现聂沧海好像对此事没有什么兴趣一般,于是苦笑,放下杯子,缓缓说道:“道友,此话若是别人来问,百某定然不会诉说,但道友却是不同,你我都是太上天后期,怕是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结胎,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元婴圣胎境界修士。至于百某之前所说的归息元胎,实际上其中之一,就是在下的师父!”
说完,百千万目光盯向聂沧海。
聂沧海又看了杯子少许,这才放下,平淡的说道:“杀师么,没什么大不了,在下当年也曾干过。”
百千万哈哈一笑,说道:“不瞒道友,在下之师,当年收百某为徒,并未谋着什么好心思,他与我大师兄,都是元婴圣胎期修士,二人当年在闭关之时,被我暗中做了手脚,现在算来,已然是归息长达三十年,我计算着,他二人已然处于被外魔消散之际,此时,正是我等夺取其元胎之时,到时候,他二人的元胎,你我兄弟一人一个,服下后结胎,定然可以增加极大的把握。”
聂沧海眉头微挑,沉吟少许,望着百千万,缓缓说道:“不知此事与上古禁制,又有何关联?”
百千万闻言苦笑,拿起酒杯一口喝尽,这才叹气道:“我那师父闭关之地,实际上是一处古修之洞府,当年被他无意得到后,便据为己有。我之所以可以在他二人闭关时做手脚,实际上却是早就准备了多年,对于那洞府的一些禁制,百某研究了好久,这才可以成功偷袭。可是,那洞府关闭之后,在下若是开启,却是极为麻烦,其内禁制太多,百某没有想到,仅仅是触发了一个招引外魔的禁制,便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结果弄到最后,一无所得,颇为得不偿失。”
聂沧海眉头微皱,沉吟起来。
百千万右手在储物袋上一拍,顿时手中出现了几枚玉简,他把这些玉简放在桌上,说道:“这里面是我从那里拓印的一些上古禁制的符号,道友可以看看,以道友的禁制之术,定然可以分析出其内真假。”
聂沧海闻言,拿起其中一块玉简,神识一扫,片刻,他又拿起另外一块,许久之后,全部玉简都被他一一看过,这些玉简内记录了一些上古禁制,通过这些禁制来看,属于一种防守类的禁制,应该是为了守护洞府而布置。
“道友,你看如何?”百千万在一旁问道。
聂沧海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百千万,说道:“那两个元婴圣胎修士,分别是什么境界?”
百千万立刻回答:“家师是元婴圣胎初期,至于百某的大师兄,他只不过是刚刚结胎罢了,若是道友能打开禁制,那么家师的元胎,归你所有。”
聂沧海沉默少许,沉吟道:“此事在下无法立刻决定,待我考虑几日,再与你计算!”
百千万也不介意,点头说道:“本应如此,百某也需要几日来准备一些法宝,道友,你我如今可谓是化敌为友,之前种种误会,百某在此,向道友深深的道歉。”说着,此人站起身子,退后几步,对着聂沧海弯腰鞠了一躬。
聂沧海神色如常,但内心却是一直谨慎,此人此番做作,在他看来,倒也颇为拿得起放得下。
不过以聂沧海的心机,岂能被对方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他微微一笑,算是应过,起身一抱拳,说道:“道友,既是如此,那就定在七日后此时此地,在下告之答复。”
百千万笑容可掬,点了点头,同样抱拳。
聂沧海身子顿时一跃,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天边。
待聂沧海走后,百千万的笑容,顿时消失,目中闪过一丝寒芒,闪烁了几下后,他身子蓦然一动,向着与聂沧海相反的方向,驰骋而去。
只不过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此山亭阁之旁,有一个完全透明之物,把他刚才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并且在他离开之时,此物悄然无息的紧跟其后。
时间不长,聂沧海便回到了,此魔现在比之以往,绝对是听话了数倍不止。
他现在紧跟百千万,不管对方速度多快,他都能轻松的追击而上,一边追着,他心底一边回味刚才那个黑衣人的美味。
那黑衣人是个他司天台中期的修士,废了他一些手脚,这才把其吞噬,那精丸,既然主人没问,于是便被他暗自觅下,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