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曼吓得腿一哆嗦,也是这一声儿,将她喝醒了,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怪里怪气扔下她和卿染扯单线跑路的蛇姥姥!听她这凶神恶煞的语气,很像是来找她师父寻仇的,她该怎么办?眼下要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她脑子飞快转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蛇姥姥见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将匕首又压下来半寸,刀刃几乎贴着苏思曼颈动脉了,苏思曼这回不敢动弹了,死命摇着手。她都不敢摇头,一来怕不小心碰着那泛着白光的刀刃,二来怕一摇头脸上的白粉全掉下来。蛇姥姥是什么人,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这人是个不讲信义的,指不定也能干出恩将仇报的事儿,当初约好说要给她医治蛊毒来着,结果却骗了她,还扔下她和卿染跑路。现在又来找她师父的茬儿,坚决不能泄露了自己身份。她可不想当冤大头,蛇姥姥同皇甫崇有什么恩怨,她又不清楚,干脆还是装哑巴得了。反正现在蛇姥姥也认不出她。
打定了主意的苏思曼一面死命摇着手,一面咿咿呀呀支吾不出个声儿,蛇姥姥知道自己是逮着个哑巴了,只得恨恨地撒了手。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皇甫崇的?”蛇姥姥又问,黑巾下的一双眼寒光湛湛。
苏思曼低垂着脑袋直摇头。
“那你认不认识这家的主人高云庆?”
苏思曼又死命摇头,脑袋低得快要杵到脖子上了——心里发虚啊!这老婆子可真厉害!连这儿住什么人都打听清楚了?有备而来!绝对的!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蛇姥姥冷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哐地一声将匕首收入了鞘中,苏思曼还没看清她将匕首藏到了哪里,就听窗户噗地一声轻响,蛇姥姥已经穿窗而过,等她追出去看时,早没了影。
她扶着门直喘气,一手摸着刚刚抵着匕首的脖子,腿直发软。
好险!这奇葩的世界,太让人崩溃了!她啥事儿也没干,险些不明不白就挨刀,真特么有没有天理了还?太没安全感了!
苏思曼刚刚受了刺激,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小曼!”耳中传来皇甫崇熟悉的声音,苏思曼抬起头,正好遇上他关切的目光,“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师父!”苏思曼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扑到他肩上抽抽噎噎哭起来,“师父,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什么都别怕。”皇甫崇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柔声安慰道。
哭了好一会,她终于平静下来。皇甫崇回来了,这下她不怕了,总有个人能保护她了。她以后一定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这样就不用再无缘无故被人用刀压脖子了吧。
看她情绪稳定下来了,皇甫崇满面忧色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苏思曼点头,瘪着嘴道:“是个养蛇的姥姥,我认识她。她凶神恶煞地闯进来,用匕首架在我脖子上逼问你的下落。”
“养蛇的姥姥?”皇甫崇一头雾水,脸上有些迷茫。
“嗯。怎么,你不认识她?她好像跟你还有什么过节,呃,还有,她认识高大哥呢。”苏思曼疑惑地盯着皇甫崇。
“先不管了,这里待不了了,咱们今晚就走。”皇甫崇道,“小曼,你现在就去收拾收拾,越快越好!”
苏思曼满腹狐疑,见皇甫崇面色凝重,也不敢怠慢,当即回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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