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恒有点不好意思地搔头:“也是哦。呵呵——”
不知怎地,苏思曼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别扭得紧。她微微低头,揉着袖口的小绣,感觉到梁少钧投过来的目光,脑袋不自觉又耷拉下去了一点。
昨天……呃……那么激烈,呃……虽然也并没发生什么,呃……
为毛今天这么好巧不巧,在大门口给遇上了,又有梁少恒这个小鬼在旁边,想溜都溜不掉。
切,谁说我要逃了,劳资……劳资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不想见他!
尤其是她这次受罚,都是拜他所赐,这口恶气不出,对不住自己!
想到这里,苏思曼中气十足地抬头瞪梁少钧。
白日里光线真好啊,就是——
好得有点……过分了。
梁少钧下唇还微微有些肿,被咬破的那一小块尤其红得可疑。虽然他特意穿了高领的中衣,可颈侧犹有几处红痕不甘心被藏在黑暗里,性急冲冲地出墙招摇。
这这这……
苏思曼绝不承认这是她的杰作!
一定是这厮贪吃,然后吃东西的时候用力过猛所致!
——那,人家脖子上的红痕如何解释?
——这这这……肯定是昨夜蚊子多,他自己挠的!
那么地禽兽,那么地鲜明,那么地打眼,怎么可能是她干的嘛!苏思曼绝不承认!
苏思曼这时的心理活动简直能用澎湃磅礴来形容,一边目瞪口呆地瞪着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罪证”,一边脸红得比火烧云还火烧云。梁少钧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本来白皙的面皮此时粉嫩嫩的,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墨黑的眸子里有些恼怒,又有些迷茫,更有些……呃呃……羞赧?
呃……这小子看起来可真帅……尤其那粉嫩嫩的脸儿,真想扑上去狠狠掐两把,蹂躏一番,以消心头之恨。
脸红个毛线啊!劳资……劳资是女人,劳资脸皮薄,(某锦捂脸,果然我才是脸皮最薄的有木有!)脸红情有可原,你是大老爷们,脸红毛啊!
苏思曼没出息地连脖子跟耳朵都涨得通红,这会儿给她递个镜子她肯定都不敢照,她才不要看自己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见过太子殿下。”苏思曼忙乱中还不忘行礼,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梁少钧抵唇低低咳了一声:“太子妃今日好早。”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腾地更红了。
“……”苏思曼满脑袋黑线。
“……”
“十一弟,今天没去太学么?”梁少钧将目光从苏思曼身上收回,温和地开了口。
其实他心里可远没有面上那么平静,刚刚老远就认出了苏思曼,可叫他慌了一道,全没料到会在大门口碰见她。这都快到宫门口了,再绕到别的地儿去,显然不合适,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他本来想就像从前一样,给她摆个冷脸,不搭理她。可是眼睛不争气,老不自觉往她身上凑。尤其是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他要再想用从前的冷淡对她,实在也做不出。
谢天谢地,十一弟在这里,不然他要别扭死了。为了表示对这个救星的感谢,他对梁少恒笑得格外亲切。
梁少恒被兄长这个宠溺亲切的笑乐得有点找不着北,傻笑道:“今日太傅家出了急事,他布置作业后就回去了,明天就要交。我有的东西不太懂,所以特来向皇兄请教。”
“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去说吧。”梁少钧微笑道。
苏思曼缓步跟在这两兄弟后头,心情挺复杂的。
“皇兄,大后天就是皇祖母生辰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啊?”梁少恒口无遮拦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苏思曼果断又蛋疼了。
唉,骚年啊,为毛你挑选话题的眼力如此精准,专挑你嫂子我揭不开的那一壶,这不是成心给你嫂子我添堵么!
明天就要上交礼品了,她拿啥交啊!真愁人……
苏思曼正苦恼地绞着手指,低头也没看路,险些就撞到梁少钧身上。
他似乎是特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领悟到这一点,苏思曼疑惑地看着他。
“别担心。”他说完这三个字,头也不回往庆延殿的方向去了。
苏思曼则依然疑惑地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松口气的感觉。
囧,果然我的猪脚们都一个赛一个地别扭么,就我还是比较正常的。新建了投票啊,大家踊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