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田荣义大战逍遥子老怪之后,身受重伤,落下病根,迟迟不见好转。因此,竹林峰一切大小事务全都放到了大弟子赵德柱身上,宗门召开重要会议时也都有赵德柱代劳。
是日,惊天峰陆文治和林霜天突然驾临竹林峰,恭敬地立在门前,林霜天朗声喊道:“惊天峰弟子前来拜访,田师伯可在?”
赵德柱和李青木亲自前来,赵德柱温和道:“原来是林师弟和陆师弟,来来,进入客厅喝口茶水,不知二位前来何事?。”
陆文治微微一笑,道:“赵师兄客气了,是掌门有紧急决议,需要各脉首座共同前来商议。不知田师伯可在?”
赵德柱有些为难道:“这...这恐怕有些为难啊,师父他老人家,你们也是知道...哎。”
林霜天道:“田师伯的伤势还没有好吗?看来十年前那场大战,哎,不谈此事了。那...那又有赵师兄代劳了。”
“哎,只有这样了,两位师弟我们什么时候走?”
“掌门要求的急,其余各脉师伯已经到了,赵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莫让众师伯等得着急。”陆文治催促道。
于是三人向着惊天大殿飞去。
竹林峰后院竹林,青长老和田荣义正坐在一石桌旁,饮酒聊天,好不惬意。只是田荣义的脸色有些苍白,原先肥胖的身体也变得枯瘦不堪,显得苍老了几分。
十年前的大战,田荣义深受重伤,丹田尽毁,灵气消散,原先缥缈中期的修为现在已降到了通灵期,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一身修为会渐渐消退,最后化为凡人,沧桑老去。
青长老饮来一口酒,叹息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田荣义爽朗一笑,轻轻道:“哈哈,还能怎么样?暂时死不了,只是一身修为退去罢了。”
“为了那小子,你这个做师父的也是拼了,哎,可是这一切都值得吗?十年了,也不见那小子露面,是不是把你这个师父给忘了。”
“没有值不值,只有做不做,这就是我们竹林峰。”
“我知道了,是啊,竹林峰一脉,就像这满山的竹子,全都是一群直性子的家伙。说好听点就是,中通外直,弯而不折,折而不断,刚正不阿...”
“停停,青老头,我们竹林峰可没你说的那么君子,我们只是一群无赖,谁惹我们,我们就十倍奉还,老七就是我们竹林峰的代表,你忘了当初他调戏碧霞峰小公主的事情,哈哈...”提起弟子老七,田荣义不禁想起了他当初调戏碧霞峰李佳怡的时光,那整个青山门被闹得鸡飞狗跳,不禁爽朗笑起来。
听见田荣义提起此事,青长老也跟着轻笑起来。
一阵秋风吹来,整片竹林随风摇曳,竹叶也纷纷飘落而下,望着这一切,田荣义心有感触,叹了一口气,道:“哎,我只希望在走之前,见那小子最后一面,听他恭敬地喊一声师父,我就知足了。”
青长老一饮而尽,吹胡子瞪眼道:“说什么丧气话,只要那小子一出现,我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到你面前。”
田荣义沉默了,端起酒樽和青长老默默地碰了一下。
惊天大殿中,各脉首座已经俨然就坐,赵德柱来到大殿,有些拘谨地站立在原本师父就坐的位置旁。
高堂上的叶无道看了一眼赵德柱,脸色有些哀伤,轻轻道:“赵师侄,你做吧。哎,田师弟的伤势好些了吧?”
赵德柱安然地就坐,随后恭敬道:“师父老人家气色不错,有劳掌门和各位师伯牵挂了。”
叶无道默默地点下头,李碧霞和姜若需也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叶无道及各脉师兄都知道田荣义的情况,四肢尽断,丹田尽毁,彻底成为了一个凡人,若不是灵丹妙药服用,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叶无道望了一眼殿下各脉首座,严肃道:“今日召集各脉,是有大事商议。当年兽族入侵青龙国境内,经各派道友及全人类的共同抵抗,兽族气焰暂时被压制住。但是最近沧澜国境内却突然出现了大量妖兽和魔道弟子,行踪诡异,本宗和各位首脉商议了一下,决定派遣一众弟子下山调查此事。”
“沧澜国?沧澜国位于大陆北方,兽族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按道理说,出现在青龙国南方才是合乎规则啊。”
“会不会是魔道与兽族又狼狈为奸,偷偷结成了联盟?”
......
殿下众弟子顿时议论纷纷。
姜若需缓缓站立起来,冲大家道:“出现之地是沧澜国,域界的天宫洞正隐居在那里。前几日,其宗主白景天传信,沧澜国境内异光陡现,冲天而起,三日不消,恐有灵宝出现,那些魔道和兽族恐怕是被此景吸引而去。”
“天宫洞?”
“异光?”
“灵宝?”
叶无道轻咳一声,殿下立刻安静,道:“若是有灵宝出现,有德者居之,你们大可以争上一番;若不是灵宝之类,查清此事,速速回报!”
随后,各脉首座各派遣两三名弟子,前往神秘的沧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