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清点了下头,“是这样没错。”
陈阳嘴里下意识地骂了一句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骂谁,也许谁也没骂,只是用这句话来表达一下心里面那种古怪的情绪。他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脑子痛得跟针扎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绝的招数,不得不说,太管用了。
至少魏庄三百多年来,虽然一甲子有次大难,但是其他时候,不管外面是战乱频仍,还是饥荒遍地,魏庄却始终风平浪静,不受任何影响,忽略掉那个一甲子的大难,完全说得上是一个福地。
可惜世事无完美,总有个缺陷在。
突然,一直坐着的魏林清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陈阳身边,阴冷的手搭在他肩上,小鬼趴在另外一边的肩头,兴奋地看着他,陈阳一把抓住魏林清的手,“你做什么?”
刚才魏林清的手一放在他肩膀上,他就感觉到一股凉意沁人却又不算阴冷的气息慢慢地,像潺潺水流一样没入他身体里,他要是还不知道魏林清在搞鬼那就奇了怪了。
魏林清反握住陈阳的手,迫着他跟自己的手一起,掌心向下贴在肩上,“你身体损耗太大了,我帮你补回来一点。”
这不是阴气,应该是魏林清自己修炼出来的法力,虽然也不是什么对活人有好处的东西,但是对于陈阳现在几近于枯竭的精气和体力来说,却也不无小补,但是魏林清在那个幻阵中待的时间比他更长吗?现在把法力输给他了,自己怎么办?
陈阳想到这,干脆地甩开魏林清的手,“用不上,你还是留着对付那个逃出去的恶魂吗?没猜错的话,它还在附近吧?”
魏林清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知道不能强求,“是,但是它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一来刚从‘万尸三煞阵’中出来,力量还没恢复;二来,现在魏庄里有三个‘鬼守’在。”
陈阳慢慢地说,“三个?”
魏林清点了下头,“我,魏惜,还有魏时身边那一个,他算半个。”
陈阳一脸古怪,半个?怎么说是半个?就在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门被砰砰砰的敲响了,魏时跟魏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魏时看到陈阳,“陈阳,这个事还要你帮个忙。”
陈阳挑高了眉头,“什么忙?”
魏时三两下把要说的话说了,“你八字重,阳气足,魏六婶身体太虚了,用你的血,活下来的机会大一点!”
魏宁一脸哀恳地看着陈阳。
陈阳抓了抓头发,大气地一扬手,“没问题,只要魏六婶好了之后,多给我做点好菜就行。”
魏宁紧张的神色一松,时间很紧,多一分钟魏六婶可能就会多一点危险,到了魏六婶家里面,梅老太太也派来了两个沉默寡言的护士,正在从冰柜里面拿出血袋,一边准备抽血,一边准备输血。
魏六婶脸色憔悴,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全身红肿,很多地方已经溃烂发炎,用了药之后已经是昏迷不醒,但是嘴里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想来就算是用了药也没有完全隔绝身上非人的疼痛。
魏时喊来了魏庄里十几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就在堂屋里面,让他们按照一定的方式站成了太极阴阳鱼的样子。
接着,他让人把魏六婶搬到了阴阳鱼的阴极。
魏时拿出几个桃木钉,围着魏六婶家的屋子把不停流动的地气暂时钉住,一旦地气被钉住,外面的鬼魂妖怪就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了,这种盯住地气的事,时间不能太久,一来地气本身就是流动的,此处堵塞了自会流亡彼处;二来地气通天地大道,普通人擅干天道,有可能会折寿或受到其他的报应。
魏时做了一个手势,立刻,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就开始放血和输血,因为有阵法在,危险度还降低了一点,陈阳这一次要足足抽出1500毫升左右的血,眼看着那个暗红色的血通过塑料管子一点点地涌出身体,慢慢地,陈阳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神智开始不清。
魏时拿出一张黄符纸,用手指蘸了一点魏六婶的血,在那张黄符纸上指指画画。
很快,一个诡异的图案就出现在了黄符纸上,魏时把这张黄符纸扔进了装着魏六婶鲜血的盆子里面,就看到小半盆子的血以极快的速度吸入了那个图案里面,图案发出一阵红光,越来越亮,直到把整盆鲜血全部吸干,一滴不剩。
然后,魏时就把吸饱了鲜血的黄符纸,放在神龛前,开始祭告。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前面那个祭祀的时候说的,“此为祭,祖宗佑。”
今天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