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生用眼色制止了火少冲过来扶他,现在一个不注意就可能酿成大祸,艰难的靠着身旁一棵不知名的小树软倒在地,疑惑的看了戒备着的火少冲一眼,气喘吁吁的艰难道:“你怎么没事儿?”
火少冲仍旧箭不下弦,头也不回道:“我们火家之人生来不惧百毒!”
陷入绝望中的姜雷生双眸猛地闪出一道亮芒,对方处心积虑,用此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付他,也许本是万无一失,但一定不会想到自己身边这个看似没什么威胁的人,会天生不怕毒物,这次能否活命,全看自己是否猜对了。
此刻,火少冲的耳边同时响起了姜雷生蚊鸣般的吩咐。
微风淡淡滑过,飘落的雪花改变方向旋舞飞逝,林子里虫鸣鸟叫皆无,除了偶尔风吹过带起的轻啸,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林外一处略高的土坡上,仿若鬼火一样的五朵青绿火苗,在虚空中盘旋飘荡。
一盏油灯一般的红色器皿不受力般,被五朵火苗抬至半空,袅袅白烟从器皿里冒出,笔直的漂浮而上,四周刮起的风,不但无法熄灭这些青绿火苗,甚至连那些白烟都无法吹散。
器皿下,端坐着一位全身裹在黑斗篷中的枯瘦老者,脸上沟壑般纵横交错的血痕,已经让人看不出他的本身样貌,只能凭借他露在黑袍外、正在舞动的双手,来判别出来这是个瘦得不成样子的老人。
棘爪般干瘦的手上,除了尖尖的长指甲外,好像就剩下了一层灰色的烂皮,快要露出白骨的手背上,处处隐现暗红的血管,浑身笼罩了一股阴森的气息,诡异莫名。
随着黑袍老者枯骨样的双手来回舞动,漂浮在器皿上的白烟,仿佛听从指令般的朝一个方向涌去,渐渐融入在漫天的大雾中。
这些白烟无色无味,就算没有大雾的遮掩,仍会使人难辨分毫。
“小姐,这次可以了吧?”黑袍老者沙哑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一丝不满,他对自己的这种“无形盅”颇有信心,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猛獒族一队百人的精兵,这会也该收拾掉了。
可不知道为何,身后的女子仍叫自己反复延长施法时间,这对极为自负的他显然是一种侮辱,要不是自知得罪不起后边的那人,他早就翻脸了。
“咯咯咯咯!”忽然,他背后那女子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媚语如丝道:“赤巫前辈,不是媚儿信不过你,确实是那个小鬼太狡猾,奴家也没想到,这臭小子会突然在魔界出现,家师有命,一定要将他活捉,谁知道派出来的那些废物不是把人追丢了,就是把自己的命丢了,所以才如此劳烦赤巫前辈!”
说话的女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仍只是披着一层粉红色的薄纱,上绣粉红牡丹的肚兜,被她高耸着的双峰顶出了两座尖丘,咯咯娇笑,上身来回颤抖下,更是带起了一阵波动,白晰的粉颈下,显露出了一条深深的鲁沟,这个惹火非常的性感尤物,正是心媚儿。
几日来,都是差一步就能抓到姜雷生的她,总是在将要得手的时候,被对方莫名其妙溜走,追出了几百里,不但没能捉到姜雷生,反而折损了己方几个好手。
这次一得到姜雷生的行踪,她就先一步赶来,之所以动用毒巫魔及轮如此的人物,就是不想再与姜雷生失之交臂。
心媚儿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如今这小子武功进步的大为诡异,飞翼族百选精锐,居然被他一人杀掉了两百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连飞翼族派来协助她的大将,也被这小子找出来一剑杀了,姜雷生明显不是当初在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那个小道士了,心媚儿也自问没有留下他的本事。
毒巫魔及轮乃魔界十巫之一,本是魔界巫教一门仅次于三大巫神的人物,地位尊崇,可听到心媚儿嘴中的“师尊”二字,还是明显露出了畏惧之色,连忙请示道:“小姐所言极是,不知如今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