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朵璀璨的烟花,在对岸一处小山头的顶空炸开,另一处雾火城五千轻骑突然从山头出现,几千把舞动的战刀寒光刺目,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五千骑兵杀气腾腾的从山头朝刚刚浴血登岸的敌军冲去。
火少冲见此右手长枪朝前一挑,大喝道:“全军冲击!”
青白两色重甲骑兵闻令首先改变队形,从两翼猛然开始加速冲击,紧接着,雾火城大军尽出。
喊杀声和矢石破空声在东岸震天鸣响,从姜雷生这里看去,刚逃上对岸的几百个敌人眨眼间,就被蝗虫般扑来的无数劲箭遮盖,侥幸逃过一劫的,不比惨死在箭矢下的好多少,在五千轻骑兵分成十队的来回碾杀下,瞬间就把这些人身体斩成断肢碎肉。
蓦的,三道浮桥其中之一被蜂拥而上的人马突然压塌,从中断为两截,上面百多人马立即人仰马翻掉落水中,小半溺死当场,更多想泅往岸边方向的落水者,则是被对岸无情的射杀。
早已埋伏在对岸的弓弩手,无情的射杀任何出现视野内的敌人。
两岸和仍在浮桥上的贼兵,乱成一片,亡命奔逃,完全限于崩溃的绝境。
失去主人的牦马兽跳嘶狂喊,互相碰撞,被劲箭射中的牦马兽更是惨嘶连连,许多从坐骑背上摔下的骑士尚未重新站起,就被从旁奔来的牦马兽踏死,情况混乱至极点。
黑云般压来的重甲铁骑,尚未冲击到对方阵中,炎蛛姝在岸边尚未渡河的残余队伍就已经乱成一片,反应快的正欲取弓搭箭时,数以千计的劲箭,却像疾风骤雨般早先一步到了这些人的胸前,溃乱之势像潮水般,从队尾蔓延到炎蛛姝的中军和先锋队伍。
双方相差得太悬殊了,炎蛛姝手下能活下来的这三四千人,跟两万杀气腾腾的重甲骑兵刚一接触,立呈崩溃,成队形的重甲骑兵通过的地方一片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重甲骑兵割麦子似的,屠戮着早已经心胆俱寒的升日城残兵,两次的来回冲击下,炎蛛姝中军的人马不断倒下,终于现出了内圈俏脸惨白的炎蛛姝,跟浑身浴血的孟庆村,两人正在一众将领的护卫下且战且退。
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炎蛛姝剩余的这些互相践踏的人马,就那么的成片成片惨叫着倒下,尸体残肢跟同样残缺不全的牦马兽尸体四处散布,混合着鲜血的泥土,变成了黑中透红的诡异色彩,活像一个屠宰场。
面容狰狞的孟庆村此时已经血染征衣,沙哑的嘶吼着将一个黑甲骑士连人带马砍翻在地,抬头见随中军开动的姜雷生跟火少冲甩开队伍,居然只带着几百彪悍的亲兵朝他的方向奔来,奋尽全身力量策马举刀,嗷嗷怪叫着朝两人冲来。
明知必死的孟庆村见到身旁人不住倒下,急怒攻心下准备拉对方主帅陪葬。
火少冲身旁如狼似虎的亲卫队,见到孟庆村这个危险分子朝自己城主冲来,哪会跟他客气,立即气势汹汹的举刀提枪围着孟庆村扑了过去。
比他们更快的是一支电闪而逝的劲箭,转瞬从孟庆村因嗷嗷怪叫而张开的大嘴准确射入,带出一蓬鲜血将其射落马下,立时惨死当场。
不知道何时,已经提弓在手的火少冲一箭射死敌方大将,引发了周围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火少冲毫无得意之色的将大弓重新收于背后,朝已经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的炎蛛姝大喝道:“炎蛛姝,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就在这一刻,与火少冲并驾齐驱的姜雷生内心清楚的知道,火家继火胜天之后,新一代的豪雄霸主,终于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