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雾火城内戍卫,光九色战骑兵力就多达六、七万,雾火城周边居民也不过百万,养一支军民比例如此悬殊的庞大军队,而且又颁布兵将亲属免税免纳粮,就算是以雾火城的财力,也绝对难以长久支撑下去。
火少冲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养一支如此养精蓄锐的虎狼之师,除非他还想要扩张。
姜雷生心中暗叹一声,火少冲在索木达的鼎助下,太过容易地得到了雾火城,现在终于耐不住寂寞,想要争霸了,他想到这里心头一跳,笑问道:“不知道如今索木达叔叔怎么样了?”
朱黑达恭声道:“姜兄说的定是掌旗索木达大人了,在下对商农不懂,不过自从索木达大人颁布实施了几套新政令,各方商队的来往商船跟雾火城周边农夫,无不欢欣鼓舞,称赞不绝,想必在索木达大人的英明督导下,我雾火城来年必定会钱满库、粮满仓!”
“噢,那真是可喜可贺!”姜雷生笑咪咪地称赞了一声,不露痕迹地问道:“那原来跟随索木达叔叔的那些人呢?有否另立新军?”
朱黑达闻声大讶,疑惑道:“姜兄说的是什么?原来跟随索木达大人的人?什么另立新军?莫非让掌旗大人原来的那些烟花女子也到军中不成,姜兄说笑了!”
姜雷生在朱黑达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灵觉牢牢锁定了其周身血脉,就算朱黑达有再细微的生理变化也绝对难以隐瞒,但奇怪的是朱黑达真的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显然是不知道索木达的真实身分,难道是马悲鸿看错了?
朱黑达的话让姜雷生一阵心跳加快,暗叫不妙,索木达穷三十年苦心训练的上千死士到现在都还没有曝光,如果说被火少冲当成暗中力量收拢了还好,可是如果索木达将其中一批人故意藏起来,用于暗地里排除异己,或者是用来对付他姜雷生,那可就不妙了。
朱黑达不明白为何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姜雷生的脸色就阴晴不定了起来,正要询问时,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只见两头牦马兽驮着两个黑云骑骑士从营门急速奔驰而来,其中一人尚未将牦马兽拉稳,就从背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大喊道:“禀督帅,先前派出的一队斥候探马在前方山谷中伏遇袭,九死一伤!”
“什么!”朱黑达闻声喝问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如何中伏的?”
说罢,才注意到牦马兽上的另一人肩头染血,满头大汗,正是斥候的轻装打扮,忍不住道:“是你们那队遇袭?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这时候才刚刚跳下牦马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呼道:“督帅,队长见前方野谷地势扼要,易于伏兵,怕有人对我军不利,故带队探查,没想到方入谷口,队长便被暗处一支冷箭所射杀,余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接连被暗算,仅小人一人生还!”
斥候本身就是负责侦查,朱黑达也不怪此人临阵逃脱,却对情报不明极为恼怒,大喝道:“本帅问你敌方兵马多寡,究竟是何种族,为何不答?”
那斥候脸上一红,惭愧道:“督帅明鉴,我等并未见到任何人,就被冷箭偷袭,而且暗中伏敌箭无虚发,先前九位弟兄皆被一箭毙杀,属下也是因为处在队尾,藏身马腹才得以侥幸逃脱,实在无法判明敌人兵马多寡,请督帅责罚!”
朱黑达闻声朝左右道:“备马披甲,吹角点兵六百,随本帅一同前往探查,其余人加固大营,架望台警戒,谨防敌军袭营!”
姜雷生见朱黑达急着就要回帐取盔甲兵刃,赶忙伸手拉住其肩膀,沉声道:“如果这暗处敌人,真的像刚才那位兄弟说得箭术如此厉害,应该没有理由放活口回来报信,朱大哥当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