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黑达听得一头雾水,愕然道:“什么假的?谁隐身逃了,莫非是伏击罗克萨的人?”
姜雷生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竟然有一股微不可察的残留凝香,心头正在疑惑,因此听到朱黑达问话也不解释,只是摇头道:“算了,说不明白的,如今有如此高手隐伏在侧,我等还是趁早拔营赶路,以免多生不测。”
姜雷生还有一点没能跟朱黑达明说,免得黑云骑上下草木皆兵,那就是刚才刺客受的伤,绝对没有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重。
这个刺客在那种情况下仍有保留,证明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与其让黑云骑全军惶惶不安,不如自己小心戒备也就是了,毕竟这种事情,除了自己外谁都帮不上忙。
朱黑达自然知道姜雷生的本事,也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有些蹊跷,虽然听不懂姜雷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再多问,立即吩咐手下兵将收拾死去将士的遗体,退出山谷。
因为山谷惨剧的发生,黑云骑与姜雷生不敢再不紧不慢的行军,众人收拾完一众阵亡将士的遗体后,立即拔营起寨,全速朝着雾火城方向急行而去。
姜雷生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直到两日后众人穿过巴托平原,也没有再遇上袭击,朱黑达派出了一队人马首先回城禀报,其余人开始在薄雾的笼罩下,慢慢地朝着雾火城奔去。
姜雷生等人行至雾火城北郊,肉眼已经能够看到远处飘扬着的旌旗号带。
在隆隆的蹄声中,两队踏起如轮灰尘的精锐骑兵,在马鞭“劈啪”甩动之间,怒马狂嘶,四蹄翻滚,风驰电掣地朝着黑云骑两翼先行奔来。
得到消息的火少冲,亲自率领八百禁卫骑兵迎出了雾火城,身旁还跟着一群同样策牦马兽而来的军政大员,背后是他们的一众鲜衣怒马的家将亲兵,由于全部都是骑着牦马兽而来,而且人人都是轻装简戴,雾火城至上而下的尚武之风可谓表露无遗。
黑云骑督帅朱黑达,没有想到少城主会亲自出迎,赶忙催马迎了上去。
只见骑在牦马兽上的火少冲笑呵呵地一挥手,免了正跳下牦马兽准备跪下的朱黑达一礼,笑道:“朱将军一路辛苦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陪同我一起去迎兄长大驾!”
朱黑达闻言应是,陪在火少冲身侧,朝着姜雷生等一众黑云骑兵将迎来。
“大哥!”
火少冲此时已经离姜雷生不足二十丈,自然看到了后者薄衫下露出的纱布,赶忙催马过来道:“小弟还以为那几个来报信的人乱说,原来大哥真的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你?”
火少冲接到朱黑达派来的探马禀报说,是黑云骑遇袭,连姜雷生都受了伤,原本他还以为是什么箭伤一类的擦伤,等离近了仔细一看,才发觉嘴唇发白的姜雷生,腰盘跟上身都像包粽子似的裹了厚厚的几圈药布,而且仍是止不住地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火少冲在大怒之下,扭头朝身后的朱黑达喝问道:“让你领兵一路护卫兄长,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朱黑达吓得赶紧跳下坐骑,跪地颤声道:“都怪属下照顾不周,请少城主责罚!”
“不关朱大哥的事!”
姜雷生笑呵呵地对火少冲道:“路上碰到了一个贼,身手出乎意料的高明,不小心后背就让这个刺客捅了一刀,也没有伤筋动骨,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