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雷生大叫不妙的同时,嬉皮笑脸飞舞在空中的萝莉,突然小脸一呆,头上脚下、不受控制的从半空跌落了下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岩石上,结了一层冰的皮肤上慢慢透出了白色的柔光。
蓦的,姜雷生腰上挂的虚无之剑剧烈的颤动起来,地上躺着的萝莉猛然化为白光,朝虚无之剑疾射而来。
随着隐没在剑刃上的白光,虚无之剑“叮”的一声清吟,除了黝黑的刀柄外,通体瞬间变为银白,刀刃暴闪银芒,整个火山黑褐色的内壁与光线交相辉映,仿若平静的湖面被透云而出的日光折射,银鳞万点生辉,空间内充斥着一片白芒。
突然不受姜雷生控制的虚无之剑缓缓漂浮于半空,紧接着猛然空劈一剑,空间仿佛被这一剑硬生生的划开,开始在面前扭曲变形起来。
从扭曲空间内传来的强大吸扯力道,让火蜥母亲惊骇下咬起自己的孩子就朝后退,火蜥父亲也是怒目圆睁,硬爪抓地,堪堪忍受着这股强大的吸力,如果虚无之剑再有什么突然反应,火蜥将准备随时扑上去自卫。
庆幸的是,虚无之剑并无再有任何不妥的反应,确切的说,虚无之剑已经随着扭曲的空间消失无踪,连昏迷中的琪陵跟四肢僵硬趴在地上的姜雷生,都被这股强大的吸扯力道引入了时空的扭曲,眨眼就消失在两大一小三头火蜥的面前。
一剎那间,火山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因为出生第一眼就看到姜雷生的小火蜥,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见到姜雷生突然没影了,不免张着小嘴大哭大闹,在真正母亲的嘴中乱甩尾巴,身体一个劲扑腾,露在外面小脑袋上的双眼,甚至露出了朦胧的泪光。
大个头火蜥见到三个不速之客突然消失在眼前,并没有感到如何惋惜,反正这三个怪物来也突然去也匆匆,倒是对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大为不满。
它瞪着一双大眼,开始扭动庞大的身躯,气势汹汹的朝小家伙爬去,似乎想展露一下父亲的威严给小家伙看看。
火蜥母亲察觉到了大火蜥的意图,不满的用脑袋顶了顶自己的丈夫,怕它吓坏了孩子。
火蜥父亲似乎是个惧内的品种,被老婆顶了一下,只是委屈的“呜呜”嘟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趴下了。
火蜥一家人慢慢融入了往常的生活,大火蜥悠闲的看着火蜥母子嬉戏,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孩子,岩浆飘浮岩上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早已忘记了刚才的一幕。
对于栖息在这里的火蜥来讲,姜雷生只不过是它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既然是过客,就必然不属于这里,尽管过客会经过一些不属于他的地方,却仍像天下间无数过客一样,有着自己的终点——家乡!
天际的骄阳,如火球般散发出炙热的高温,穿透云层的光线,烤得黄土旁的官道升腾起了迷迷蒙蒙的尘雾,没有一丝风。
高挂在中天的火球,无时无刻不在榨取人畜身上怕是最后一滴水分,龟裂的耕田和干渴萎靡的野草相互交映着,路旁几具腐烂的尸体,早已被饿的发疯的灾民扒光,面目全非,周身****的躺在那里,散发出一股扑鼻的恶臭,尸蛆蠕动下,一群群绿头苍蝇正和蛆虫争夺着腐肉。
十几个饿的皮包骨头的小童,面黄肌瘦,身无寸缕,一步一摇的在黄土旁的田地里摸索着,机械性的拨开野草或地皮块,呆滞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