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个屁,老子跳大绳的心都有了!”
姜雷生想起忘恩负义的敖钦就气的眼红,左手卡腰,右手指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面狂喝道:“敖钦你个不讲义气的东西,最好别叫道爷知道你住哪,不然我迟早弄塌了你的龙宫,我剥你的筋,抽你的皮,剔你的骨,吃你的肉……”
姜雷生正骂得过瘾,眼前海面突然升起一道水柱,就当姜雷生大喜下以为敖钦良心发现被自己骂回来时,一个鱼头怪在浪头上现出了身形,抬手朝姜雷生一抱拳,恭敬道:“因为此地离南海尚远,我家王爷怕两位贵客路途遥远,禁不住旅途劳顿,特意派小人从东海取来两箱珍宝,王爷尚有一面令旗让小人呈上,无论贵客在哪处江河湖海遇险,都能借此令旗号令天下水兵!”
说罢,海面上又是冒起了浪头,两只海龟驮着沉甸甸的箱子,朝姜雷生分水游来。
鱼头怪可能怕姜雷生找它的晦气,趁着姜雷生目光被两口大箱子吸引的机会,飞身踏浪过来,将一面令旗放到龟背上就跑。
姜雷生只觉得余光中黑影一闪,耳中就同时听到了“扑通”一声,出了一圈水纹外,再看鱼头怪早已不见了,也不得不暗自佩服敖钦从上贯穿到下的逃跑造诣。
打开两个箱子后,呈现在姜雷生眼前那些琳琅满目的海底奇珍异宝,总算是让他稍微消了消气,明知道敖钦铁了心的躲着他不见,再骂也不见得能把比他脸皮还厚的敖钦给骂出来,只得将那面小令旗跟两箱珍宝收归储物袋,大剌剌的站在海龟背上一摆手,朝前一指轻喝道:“目标西方陆地,前进!”
大海龟任劳任怨的四肢拨水朝西方游去,琪陵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咋咋呼呼的姜雷生一眼,就不再理他了,少了那帮敲锣打鼓的古怪队伍,反而可以静心的欣赏大海美景,再也无心理会正兴高采烈指挥海龟前进的姜雷生了。
两人一龟就在茫茫大海中随波沉浮,逐浪而行。
慢慢地,从远方浮现出一道黑线,正当姜雷生跟琪陵都为看到陆地而欢呼的时候,随着陆地越来越近,已经分明能看到远方升起的股股浓烟,浓烟中隐现火光,因为那处着火的地方周围都是土黄色的地表,看起来不像是森林着火的样子。
姜雷生看的心中一沉,等到离陆地不足百丈的时候飞身而起,平身飞渡,掠海而过,疾速朝着火的地方赶去。
紧跟而上的琪陵,并没有比姜雷生慢上多少,只见海龟跟陆地成一直线的海平面上点点水花轻扬,几道残影方逝,琪陵已经紧随姜雷生而上。
两人未避免惊世骇俗,在刚才看到火光的周边三里处放缓身形,潜踪匿迹的朝着火的地方疾行,循山间小路而上,不多时已经看到了一座座依山傍水而建的苗屋,都是清一色的青瓦木结构二三层吊脚楼,土黄色黑瓦顶的屋子错落在山坳凹中。
走近寨子,才发现这里特有的片状岩石迭起一面面石墙,一幢紧连一幢,鳞次栉比排列的杂而不乱,显得有章有法。
已经下午了,可山里的雾气仍是恋恋不舍的不愿散开,这在海拔如此低又如此近海的平原丘陵地带,就显得十分诡异,可路旁悠闲走动的小牛犊,一点都不怕姜雷生跟琪陵这两个生人,又让姜雷生放下了心事,干脆跟琪陵现出身形,信手游步的朝苗寨内走去。
直到姜雷生跟琪陵二人走进飞檐翘阁,井藻浮雕的苗寨城前楼,仍旧没有人闻讯前来,姜雷生通过城楼的时候,随手用掌心擦了下筑城用的青光石,的确是苗族特有的糯米稀饭拌合石灰为砌浆灌缝而成的,显得很牢固。
此时透过薄雾,已经能够看到正处在苗寨的中心的那幢着火木屋,一个个身穿圆领大襟宽袖衣、蜡染百褶裙、佩戴银饰的青苗穿着的妇女,正围跪在着火木屋的一圈喃喃念叨着什么。
男人则都在一个巫师打扮的老者身后排着队的绕屋缓走,边走边跳,似乎在做着什么法事。
怪不得姜雷生跟琪陵两人一路走来没碰到什么人,可能是全寨子的苗人都集中在了这里,姜雷生怕犯了苗人的忌讳并没上前搭话,只是离远看着,也弄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