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与太虚圣心上人齐名,天悲静大师。
两人赶忙行礼,却不知悲静为何突然到了这里。
“悲静光脑袋,既然来了,就别装神弄鬼的,进来说话!”吴江道人的声音传来,悲静被骂光脑袋也不生气,只是冲着姜雷生颇为嘉许的点了点头,神态轻松的从二人身旁擦肩而过,登梯而上。
“咦?”等悲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竹屋之内,白石道人才发出了一声惊咦,仿佛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冲姜雷生问道:“刚才那说话的老和尚呢?”
“什么?”姜雷生闻言,也是感到从脊梁骨升起了一阵寒气,大骇道:“不是刚从咱们面前过去,进到屋子里么?”
姜雷生不说还好,这一说,白石道人立马吓得张大了嘴,脸上忽白忽暗的阴晴不定,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说什么?老和尚从咱们俩眼前过去了?这……这怎么可能?”
白石道人自言自语的嘀咕半晌,还一个劲儿的扭头朝竹林那边看,似乎是认为姜雷生在跟他开玩笑。
“你们也进来吧,佛门无相玄功名不虚传,今天让劣徒知道天外有天了!”随着红叶的声音传来,白石道人满面通红的随着姜雷生登梯而上,进门果然看到悲静和尚正笑咪咪的坐在竹椅上,跟吴江道人谈话,两人不免暗叫惭愧,原来屋内的人一直都在说话,可却没有一个字传出来。
显然是他们俩的那番谈话,屋里人包括站在竹林外的悲静都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而老家伙们在谈论什么,包括屋角站立的琪陵所说的话,都被吴江道人或红叶用某种秘术给隐去了。
悲静闻言,摇头苦笑道:“姜小友方才就没有受老僧大梵降魔七音所扰,当是心志坚毅绝伦之辈!”
姜雷生闻言暗叫惭愧,这才明白,刚才悲静喝出“说得好”三字的同时,暗中使上了佛门扰人心智的梵音。
看来自己所修的密宗法门还是十分有用的,要不是当时自己正在思考,一旦师父等人失败会给人间带来怎样的浩劫,心神恰好分离,恐怕也会像白石道人一样被迷失心智,让悲静从眼前经过而不可知。
虽是这样,姜雷生仍旧对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和尚,升起了敬畏之心,更别说在一旁刚才还大呼小叫、现在却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白石道人了。
三个老家伙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彼此之间眼神一对,就知道所为何来,也没那么多的客套话。
吴江道人对姜雷生严肃道:“方才你跟白石所言,我们三个老家伙都听到了。从现在起本座将你重列落花门墙。”
姜雷生听了吴江真人的话后,立刻跪了下去道:“弟子姜雷生谢过师父……”说话之时哽咽不断,这十几年的弃徒生活真是不好过,虽然修为在不断加深,但心灵上的无归依感让姜雷生每在夜深人静无法入眠时,都不断地折磨着他……
“好了,别做儿女之态了,雷生正如你所说,如今正道沉沦,八方妖邪蠢蠢欲动,此次太虚圣心上人道友仙去,风渡子那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可虑的是魔界八王与妖族那被视为图腾的九头妖龙烨,也就是心媚儿的师祖,更遑论还有两个神仙级别的魔族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