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生见牛长山元神出窍、朝自己射来,就知道他贼心不死,居然宁愿放弃残躯,也要来个鹊巢鸠占,强行占据自己的肉身,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姜雷生眉头微皱下,伸手在身前屈指一弹,正在半空中疾速射来的幽蓝小球,整个从中炸开,化为一团朝外飞溅的碎芒,牛长山顿时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还有谁要上来试试?”姜雷生言语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平常的语气朝对面六人发出了最不平常的挑衅。
此话一出,连刚才要一起扑出的玉马宫宫主骏骐驹,跟犬吠宫宫主哮坤宇,都感到心头一寒。
他们万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年轻小子居然只是一招,就让堂堂一个魔宫宫主魂飞魄散,头皮发麻下,居然齐齐朝后退了一步,连话都没有接。
一席粉红薄纱,遮盖不住其下上下起伏的牡丹肚兜,胸口剧烈颤动的心媚儿,同样骇异于姜雷生的修为。
这还不是最让她害怕的,真正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姜雷生视生命为无物的态度,这跟上次见到的姜雷生又有不同。
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强烈的前后反差,让心媚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甚至想掉头就走,却突然发觉了姜雷生腮后的一抹殷红,正逐渐褪去。
心媚儿用手拨开额前几缕被风吹散的发丝,幽怨的看了姜雷生一眼,含情脉脉道:“奴家这次奉师命,特意来找姜郎,只不过是想谈谈对你我都百利而无一害的合作,姜郎何必如此薄情?”
姜雷生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洒脱的将金鹰剑随手朝肩上一扛,大哂道:“心媚儿婆娘,咱们往日无爱,近日无情,小弟跟你又不熟,何必非要攀门亲家?小弟一无钱财,二无权势,能跟我有什么合作?”
心媚儿“咯咯”笑了起来,掩嘴娇笑道:“姜郎以为奴家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好恢复真元?”说着,脸容一沉,冷酷得再无一丝人类感情,森寒道:“如果在十吸之间,不交出《平心经》与子午戊鼎,奴家六人将全力出手!”
姜雷生闻声大叫不妙,万万没想到对面这小狐狸如此狡猾,居然看出自己方才斩杀牛长山是十成功力尽出,看似赢得漂亮,其实连老底都在一诀剑法中耗光,如今恢复的还不满一成,别说硬拼,就算是御剑逃遁都难啊!
想到这里,姜雷生打了个哈哈,媚笑道:“呵呵,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不就是《平心经》嘛,虽然只有上半篇,却已经送了人。嗯,幸亏小弟记性那是没得说,默写出来,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小弟倒是不明白,你们要这道家唬人用的东西干啥,要知道……”
“还有三吸!”心媚儿自然不打算让姜雷生胡扯下去,冷森的打断姜雷生的话,身旁五位魔宫的宫主,在心媚儿的刻意提醒下,也发觉了姜雷生的外强中干,一个个残酷的露出冷笑,抽出了轻易不示人的独家兵刃,蠢蠢欲动。
“《平心经》可以凭记忆慢慢写,子午那个什么鼎小弟可真没听过,心媚儿姐姐是怎么知道在小弟身上的,这不栽赃嘛?”姜雷生一方面开动脑筋胡扯,一方面暗暗心惊,不明白心媚儿是如何知道神鼎落入了自己手中,同时加紧行功戒备,随时准备突围。
心媚儿望着眼前这个死到临头还一通胡扯的男子,鲜有的露出了一个莫名神色,轻叹一声道:“师尊有命,子午戊鼎与《平心经》不容有失,姜郎难道以为能够逃得了么?哎,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死人,只要尸骨不寒,阳气未散,师尊都能让你开口,姜郎死后,从你身上难道搜不出神鼎?”
说着,轻喝一声:“动手!”
虫蛇宫宫主蛇翻天手中藤杖,在心媚儿“动手”两字方毕,幻化成一条巨大的双头青蛇,口吐红信,蛇嘴喷着腥臭的毒涎,朝姜雷生猛扑而来。
比他更快的,是犬吠宫宫主哮坤宇,用秘咒唤出的三头魔犬,与绵羊宫主白绮魂从袖口祭出的长剑,同时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