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生冷哼一声,浑身杀气“腾”的朝哲达里冲去,哲达里哪经过这种场面,倒退两步,朝后便倒,“咕咚”一声,立即脸色苍白的跌坐到地上,只觉得心中憋闷,堵得厉害,嗓子眼一痒,“哇”的一声将肚子里的食物尽数吐出,不断喘气。
姜雷生负手站定,一派君临天下的架式,对哲达里不屑道:“我原来还当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心胸如此狭窄,如果以你摔跤的功夫对付普通人,会如何?不问青红皂白,乱动杀机,就凭这一点,碰到难惹之人,就会将你立毙当场。”
哲达里喘气道:“我只是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姜雷生淡淡道:“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是用男人广阔的肩膀去包容的,不是靠你好勇斗狠来保护的,我跟斯琴塔那只是普通朋友,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斯琴塔那的男人像你这样冲动鲁莽!明白么?”
姜雷生他心中却暗自嘀咕道:“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让我来开导,这叫什么事。”
哲达里听姜雷生这么一说,顾不得憋闷的感觉,大喜点头道:“明白,明白,她也说我遇事冲动,一直没想明白,嘿嘿,被兄弟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好兄弟!”
当哲达里听到姜雷生并不是自己的情敌,还鼓励自己去追自己心爱的女人,哪里还计较别的,草原人天性豪爽,顿时把姜雷生当自己亲兄弟看了。
姜雷生大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旁边的人被刚才姜雷生的气势一冲,本是汗毛倒立,心中恐惧,不由自主地后退,听到这里都哄笑起来。
哲达里红着个脸,朝周围一抱拳,扭头朝斯琴塔那消失的方向追去。
姜雷生随后拉着德勒高娃,走到德勒其台的跟前,还没谈几句,他眉头突的一皱,凝目朝东南方望了过去。
那里正有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含笑打量着他,见到姜雷生注意到他后,居然原地一个残影消失不见,之后又是一道白影,在远处草丘上一闪而逝。
姜雷生知道此人故意两次现身的目的,暗叹一声,扭头挤出个笑脸,对德勒高娃道:“大哥要走了,有人在等我!”
德勒高娃以为姜雷生是说离开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娇笑道:“大哥哥快点回来,德勒高娃先回帐篷,把马奶酒煮上!”
姜雷生求助的望了眼德勒其台,又忽然改变主意,对德勒高娃郑重道:“如果姜雷生三年之内能够侥幸不死,一定回大草原看望我的好妹子!”
说罢不顾惊世骇俗,更狠心的不理会身后德勒高娃的哭喊,幻化身形,凌空虚度,朝白袍青年消失的小丘疾飞而去。
姜雷生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追上这个白袍青年,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人是他的熟人,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太邪了,似乎是一种宿命的东西在召唤他前去,也许这是姜雷生的错觉,但他更怕这感觉是真的,如果这样,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白袍人的精神力远超自己。
姜雷生需要答案,即使他隐隐感觉到这答案背后的可怕。
意外的,或许是意料之中的,姜雷生飞越草丘后,看到的是负手静立在前的白袍青年。
看到姜雷生,白袍青年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姜师弟,郑晨有礼了。”说完轻轻的颔首为礼。
姜雷生发现此时的郑晨与以往已经不一样了,他浑身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一头乌黑长发自然的披在脑后,鼻上双目闪闪发光,不免心里一阵嘀咕,表面上笑嘻嘻的应道:“郑师兄好!几处不见风采依旧哇,只是不知道找小弟啥事?”
郑晨双目神光一闪,哈哈笑道:“小兄千里迢迢特地来此,就是专程送姜师弟上路的。”说罢并指为刀,左手一拳轰来。
郑晨刚一出招,姜雷生就知道不好,此人能够不借助兵刃法宝,便毫不蓄力的挥出这一劲气高度凝聚的拳劲,凭姜雷生的灵觉,甚至感觉不到郑晨拳头中丝毫劲气,可偏偏仿佛这团气劲,本身就存在于自己胸前,压得心头一阵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