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多莫科眼看大事将成,却被守旧胆小的长老们设局剥夺了兵权,急怒攻心下施重手击毙了其中一位长老,被众人合力制服后,关入血牢,等待处死。
所谓处死,就是将血族之人绑在血殿内的柱子上,当太阳升至正午位的时候,打开大殿上的天窗,射入的阳光将把血族之人整个熔化成尘埃,也是让血族之人最恐惧、最痛苦的死法。
得到优多莫科手下传来的消息时,姜雷生正在依里莫寒冰岛周围寻找上古的遗迹,因为两人当初说好的是优多莫科负责扫清外围,而姜雷生只负责在总攻的时候,随血族大军进入圣地巴罗斯城,可眼前得到的消息出乎预料。
优多莫科的那个手下也可谓忠心耿耿,为了找到姜雷生,昼伏夜行的直向北飞了两夜,眼看今天正午就是优多莫科被处死的时日,也不管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曙光,就那么站在晨光中,焦急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姜雷生,期望他能赶回去救人。
话一说完,这个最惧怕阳光的吸血鬼,就被灼热的阳光给点燃了,在阳光下痛苦的挣扎着,很快就在姜雷生面前化为了一堆焦粉……
风急火燎的从依里莫寒岛赶回来救人的姜雷生,半日之内,疾飞千里,可到了西海之上这座血族盘踞的小岛之前,双脚正踏着海浪的他又犯了愁,眼看就是日上中天,可让他孤身一人闯进去血族的禁地救人,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是怕打不过这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而是怕那帮老家伙跟他来个玉石俱焚,万一人家拼着老命非要把优多莫科弄死,再派一大堆蝙蝠往中原去传播瘟疫报复,那乐子可就大了。
救是要救,问题是怎么救?
不得已,姜雷生只得从佛魔仙玲内,祭出了当年从东海老龙王敖广之子,二太子手里敲诈的那面能够号令天下水兵的镶蓝三角旗。
令旗一出,不多时平静的西海汪洋之上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狂风呼啸,翻腾而起的浪头上不断现出一队队肥头大耳的虾兵蟹将。
一排排踩着螃蟹的探海夜叉,一队队身穿盔甲的红虾螃蟹,提着如列大刀,举着如林长矛,踩着浪头朝姜雷生面前排山倒海般的层层压来。
“恭迎二王殿下,恭贺二殿下龙体康健,洪福齐天,万寿无疆,万寿……咦?你谁啊?”一群海里的妖怪山呼海啸般的大吼大叫着,正摇头摆尾的歌功颂德,突然发觉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二王子殿下。
一个胖嘟嘟的螃蟹将军吹胡子瞪眼的压低浪头,冲到姜雷生面前喝问道:“紫毛儿小子,爷爷问你,你手里二王子殿下的调兵令旗从哪里弄来的?把你螃蟹爷爷唤出来有啥事?”
姜雷生闻声颇有些纳闷,敖明当初说只要令旗一出,就能号令天下水兵,颇有些“令旗在手,江山我有”的骄傲劲头,怎么连个螃蟹见了自己都那么冲。
于是姜雷生语气不善道:“我是你二殿下的债主,敖明那老小子到现在还欠我一座水晶宫没还呢,你又是谁啊?见旗如见君没听说过嘛,你怎么这么跩?”
螃蟹将军越听脸色越青,绿豆小眼滴溜溜乱转,心中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暗骂自己这不是找死吗?连四海七洋之上最跩的二王殿下都欠了面前这人的债,那这人的来头能小嘛?
“说不定这调兵令旗就是二王殿下输给人家的。”螃蟹将军暗地里琢磨一阵,又觉得哪里不妥,自顾自的摇头嘀咕:“不对啊,二王爷爷把裤子当了,也不会把调兵令旗给输了啊,他们俩赌多大的啊?”
姜雷生看面前的螃蟹呆滞的模样一阵恼怒,大骂道:“本宗主赶着救人,你这大肚螃蟹给个痛快话,到底听命不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