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我吧!”姜雷生猛地一咬牙,目光坚定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冲优多莫科喃喃道:“这是个体验的机会,我之所以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寻找那个未知……”
优多莫科不知道姜雷生疯疯癫癫的在嘀咕什么,只是严肃的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么?你可以不这么做,一旦决定,你就将承受一切不可预知的后果,你……确定么?”
“嗯!”姜雷生沉沉点头,尽管心中有着不确定,表面却强展欢笑道:“快点,以防我一会儿改主意,我的时间很紧,出来几个月了,该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你在耽误我的时间……我是什么身分啊,等你?”
优多莫科闻声泪光闪动,双目中射出了感激而又复杂的光芒,沉声道:“如果我这次死不掉,一定帮你找到所要找的东西,这是我对阁下……不……按东方的话来讲,这是兄弟间的一个承诺……我今生唯一作出的一次承诺……”
说罢,猛然翻出两颗白色的獠牙,咬中了姜雷生的脖子。
姜雷生先是疼的一皱眉,紧接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闭上了眼,静静感受着鲜血从自己脖子,流向优多莫科体内的过程……
如果这就是走向死亡,那么死亡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没有恐惧,没有不舍,没有迷茫,甚至还有一丝迎接未知的兴奋……
正像优多莫科说的那样,死亡的感觉……的确……很美妙……东海汪洋之上,一轮红日映天,晴空摇翠浪,素鳞远避金钩,千万线金针飞洒,风抬万点白花。
一道白帆从海平面上出现,那是一艘来往百花宫与大陆的小帆船,就是这艘单桅帆船从百花宫满载着鹿皮、茶叶、药材驶向大陆,再从大陆带回铁器、油、盐、米、调味料等生活用品。
此时,在这艘帆船上的几个青年男女,正叽叽喳喳,兴奋的谈论论什么,只有一位身穿苗族服装,手腕上带着两条碧绿小蛇围成的手镯,头戴银饰,身穿蜡染彩衣的小姑娘,孤单的坐在忽高忽低的船头,双眼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发呆。
“七师姐。”一个显得有些靦腆的白面男子,唯唯诺诺地朝靠着船舱的一位白衣女子问道:“你说师父这次会带我们这些男弟子上昆仑山么?”
“那可不好说!”被叫做七师姐的那个白衣女子此时正嗑着瓜子,含含糊糊的应付道:“师父她老人家最讨厌你们这些男人,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这次能准许你们离岛见识见识就够慈悲了,你们还想着去昆仑山,做梦去吧!”
白面男子显然被七师姐刻薄的话给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唉声叹气的不敢再问。
“七姐!”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少女嗔怪地看了自己的师姐一眼,颇有些责怪道:“吉祥师弟也不过是问问,让他有个盼头也好,何必这么说他呢!”
“咯咯!”七师姐咯咯娇笑起来,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妹,打趣道:“青玉,怪不得师父跟师姐们都说你心肠好,姐姐这是为吉祥好,万一他愣呼呼的去问师父,她老人家还不打得这小子满地找牙哦。”
说着,双眼一亮道:“师妹,不是师姐说你,自从当年从天柱山回来,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嘻嘻,现在怎么又关心起我们吉祥来了?”
“师姐你胡说什么呀!”被叫做青玉的满脸通红,跺脚气道:“你再说,我就告诉师父去。”
“别别别!”七师姐嘻嘻一笑,跑过来抚着青玉的长头发轻声道:“师姐知道你不敢跟师父提,嘻嘻,不过,这次去昆仑山通天峰,你说师父她老人家会带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