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生眉头一皱,原本以为这个鸟人听得懂自己的话,谁知道还是不明白,心中一叹,鼓气扬声道:“雪行雪疾何在,姜雷生前来拜会。”
“雪行、雪疾何在……”声音不大,却在峡谷内外形成道道回音,本已经从天空中扑下的两位翼人,只感到耳鼓一片生疼,全身羽毛被震得瑟瑟发颤,大惊失色下猛煽双翅,惨叫着拔高身形,掉头改向,惊慌的朝谷内飞去。
姜雷生身前站立的翼人,更是双翅抱头,嘎嘎悲鸣,跌跌撞撞的扭头便跑。
不多时,一片片鼓噪的厉鸣声传来,蝙群出动般地万翅齐煽声沙沙传来,一群黑点蜂拥从谷口飞涌而出,黑压压一片,叽哇乱叫的朝姜雷生扑来。
姜雷生看着眼前漫天扑来的翼人,心头不快,暗道这帮鸟人真不长进,一遇警便条件反射似的倾巢而出,真要是两军征战,一个引蛇出洞之计,便能把这帮傻鸟一杓烩了。
引蛇还要雄黄粉、木棍一类的玩意,引鸟出巢,一嗓子可就什么都解决了。
当年因被毒心妇炎蛛姝领兵追杀,姜雷生跟八百黑云骑与卜腰脸等人,慌不择路,只得冒险朝风翼峡谷闯来,早就遇到过眼前这唬人的熟悉一幕。
再次面对着这些黑压压扑来的翼人,姜雷生心中早有准备,任凭这帮鸟人在头顶上呼呼飞过,咋咋呼呼的厉鸣怒叫,仍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等着雪行跟雪疾出现。
雪疾与雪行二人其实早就看到了姜雷生,此时已经并肩站立在山崖之上,观察了姜雷生多时,虽然认出来人就是当年那个人,却没有马上下去见面,毕竟两人不知道姜雷生的来意。
等四出的翼人发回周围没有伏兵的信号,两人才打消顾虑,一声清鸣,先后展翅从崖上飞了下来。
雪疾与雪行嘎嘎怪叫中飞近,周围正对着姜雷生声色俱厉,只是吓唬不动手的一帮翼人,纷纷如落潮般飞退。
姜雷生见身前落下两位红睛铁爪,浑身褐色羽毛油亮如脂的壮硕翼人,闭目暗察了一下两人体内的气息,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清晰传来,不由睁目轻笑道:“雪行、雪疾两位哥哥还真是秤不离砣,还认得我姜雷生么?”
雪行锐利如鹰的冷森目光上下打量了姜雷生一番,虽然对姜雷生能够认出自己兄弟不感惊讶,可仍旧对姜雷生的来意一头雾水,冷冷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活着?”
雪疾对姜雷生的突然到来只是好奇,反倒没有雪行那么不客气,展露着疑惑的表情接口道:“姜雷生,我自然还认得你这个流氓头子,你不是死到海里了么?”
姜雷生闻声愕然,尽管周围一大帮翼人扇翅鸣叫的声浪一阵接一阵传来,可两人的问话仍旧清晰入耳,似乎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让眼前这哥俩很是失望,不由纳闷道:“姜某不过驾船出海去了趟烈火岛,二位怎么就说在下已经亡故了呢?”
“嘎!”雪疾似乎也对周遭喧声鼎沸的环境不满,大头猛然一摆,巨翅煽动间发出一声厉鸣,围在四周的一大群翼人先后安静下来,纷纷拔翅而起,腾空朝山谷内飞去。
等周围静了下来,雪行才操着半生不熟的魔族语言,冷冷的出声道:“烈火岛我们派人去看过了,除了几个魔族跟土族的人,还有一艘停在山上的破船,整个岛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你的踪迹,那些留在岛上的人说,你跟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在几年前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