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得自太虚圣心上人真传的风元,一直以来便担负着教授后进弟子的职责。
别说渡、圆、止三字辈的后进弟子,就连风字辈的风虚、风悟、风渡、风尘,太虚圣心上人也一向很少亲自传授道经术法,多由风元代师教徒,所以风元在圣心阁中威望极重,有半个掌门之说。
心媚儿的到来,使得风元步入了太虚圣心上人当年的后尘,不同的是,当年太虚圣心上人是以情试法,以无情炼道心,而风元则没能在心媚儿面前走上几个照面,便被出落得美丽惊人的心媚儿俘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俏皮可爱的小师妹。
于是,一场悲剧,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姜雷生听到这里,喟然长叹道:“人妖虽殊途,但姜某却不会当你们为另类,因为本宗主也有一位狐身妻子,姜某不奇怪你跟你大师兄之间的事情,却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从未听你说过此番渊源。”
心媚儿冷冷道:“伤心事何必提起,如果我知道太虚圣心上人就是害得娘整日以泪洗面的那个恶人,早就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又怎么会拜入他的门下,哼。”
姜雷生低沉道:“他毕竟是你的生父。”
“登!”心媚儿伸手一拍石桌,恼道:“我没有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
“我明白了。”姜雷生叹了口气道:“一定是风渡子从太虚圣心上人处探听了虚实,故意告诉你的吧?”
“哼!”心媚儿一声冷哼,不屑道:“那个伪君子有什么想法还以为我不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偏偏不如他意,你姜雷生也一样不是好人,来到这里不就是想杀我么,还是要找大师兄。”说罢,伸手一指身旁的火胜天。
姜雷生沉吟了少许,摇头道:“姜某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在此,你我之间的恩怨,说到底不过是正邪之间的意气之争,如今在下都分不清自己是正是邪,哪还有工夫刻意找你,倒是你刚才说师父死了,不知……”
“呜呜……”心媚儿闻声,猛然趴在桌上,掩面痛哭失声:“师父就是娘,娘,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媚儿哪,你好苦哇……呜呜……”
望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心媚儿,姜雷生有些尴尬的不知怎么劝慰,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心媚儿的肩膀,正要安慰几句,忽然一道冷冽的杀气怒轰而来,吓得他急忙抽身而退。
元神寄居于翼人肉身的火胜天,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容狰狞,一双鹰目杀气腾腾的盯着姜雷生,肉翅一抖一振间,仿佛随时都要扑上的模样。
心媚儿呜咽的止住哭声,伸手拦到了火胜天身前,柔声道:“媚儿没事,他是媚儿的朋友,不关他的事。”
提功戒备,同样杀机涌动的姜雷生,见到已经被心媚儿安抚,重新傻乎乎的坐回石凳上的火胜天,心中有些不忍,道:“风……在火胜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姜雷生想到心媚儿不愿意重提鲁辰馨的道号,就是想跟太虚圣心上人与圣心阁划清界限,所以也就不再以风元道号,称呼变相叛门而出的火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