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对此不以为意,依然自顾自地玩得高兴,她跑得大多都是一些凡人的零嘴,她小心地放进荷包中,充当路上无聊时候的吃食。其次她还买了一些其他好玩的东西,都一股脑地扔进了荷包。
上阳君对于夏洛言的小女孩姿态不但不反对,嘴角还挂上了笑意,等到夏洛言兴高采烈地拿了一个小玩意来问他的时候,他镇定地伸手摸着她的头,只说了一个字,“乖。”
这个‘乖’字顿时让夏洛言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不见,一脸‘我很囧’的样子。她低头沉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某人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夏洛言想到此便一别头看着肩上那个因为一个‘乖’字正生着闷气的烈焰,叹息,原来自己和烈焰被化为了一类,想来还有只傻鸟喜欢这种宠物般的感觉,真是可悲。
夏洛言摇摇头,对烈焰表示同情。烈焰见夏洛言一脸怜惜的模样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以为夏洛言是在嘲笑他失了宠,心情更加糟糕了,于是冷哼一声,直接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她。
夏洛言嘴角一抽,回过脸,刚才还高兴的心情顿时消失了大半,那在热闹,在新奇的东西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她只低着头跟在上阳君的后面,踩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然后上阳君便在一处四层小楼,门匾上书‘一品居’的地方停了下来。夏洛言因为一直在研究上阳君的步子,也不知道上阳君已经停止了步伐,于是便径直撞到了上阳君的后背,把其鼻子都撞歪了。
夏洛言一边低声地抱怨,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哪知道上阳君又哪根神经出错了,又伸出手摸她的头。这厮还摸上瘾了,夏洛言真的很想爆一句粗口,不过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子后,缩缩脖子,老实地把到嘴的话给收了回去。
这一幕想不到却被正在四楼窗边上的木槿看见了,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刚才上阳君亲昵地摸着那个女人的头,还笑了。这么多年,木槿,亦或是地清宗的人有谁见过上阳君这么亲昵的对一个女人。
想不到那个清冷的上阳真人居然对一个丑八怪上了心,木槿一想到这里,那桌子下的手都不自觉地一抖。
“师尊,你怎么了?”临近木槿就坐的是华莀,她见自己的师父脸色瞬间一变,她顺着师尊的眼光望去,那儿除了过往的人便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便小声地询问道。
“没什么。”木槿瞬间恢复常色,收回了视线。
华莀见师尊什么也没说,心中多了一丝好奇,不过这并没有表现出来。正在这时,那四楼的楼梯口便进来了人,一身白衣如谪仙一般,那金丹的修为顿时引起了人的注视。
好在,一品居是是有修真者才能进的饭楼,每层楼也有严格的规定,所以,这四层楼除了木槿一行人也没了旁人,否则又要引起一番寒暄。
上阳君的到来立马引起了木槿等人的注视,只见木槿在见到上阳君的时候,那僵硬的脸变得柔和,却又在瞥见上阳真人身后的夏洛言时,变得古怪。这一幕都被华莀见到,她指甲捏着自己的掌心,看着夏洛言的目光尤为恶毒。
可能是华莀的恨意太过明显,竟然被上阳君觉察,他冰冷的眸子往华莀的身上一扫,便让其如临寒窖,心神一阵恍惚。她慌忙低垂住头,敛去自己的恨意,但是尽管这样还是对夏洛言冷眼相待。
木槿等人向上阳君行了礼,对此,上阳君依然是冷冷谈谈。
“木师叔,天一师兄,刘师姐,华师姐。”夏洛言按着惯例,也向他们问了好。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木槿师叔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她有些局促,这感觉就像是小三被正室给揪到了一样。
夏洛言有些懊恼,自己明明和那厮很清白,怎么就被误会了呢?她很想直起身子,然后和她辩解一番,不过想到上阳君的态度,最后还是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起了傻,自动过滤木槿的眼光。
夏洛言随着上阳君坐在桌旁,低着头,尽量让低调,可是饶是如此,还是有人不打算放过她。夏洛言的手刚放下,某些人便迫不急待给她找钉子。
夏洛言坐在上阳君的旁边,而另一边却坐着华莀,只见华莀手轻轻在碰了碰桌子,夏洛言面前的一杯灵茶便一斜,泼向她。夏洛言的嘴角一抽,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献丑,她手一动,用灵气集结成了小小的盾牌,挡住了那泼洒而来的茶水。
“夏师妹,真是对不住了,差点把茶水倒在你的身上。”华莀见自己的把戏没有得逞,脸一凛,咬着牙站起身来,伸出手扶起那茶杯。
“华师姐,没关系,就这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夏洛言稳然不动,却是暗暗把华莀的施压给逼了回去。
“是吗?”华莀手轻抚那茶杯,眼色一变,把自己所有的修为都化作暗刃袭向夏洛言。其实她没有想要人命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让某人出丑,以泄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