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其实就是一坑爹的事儿。
“夫君,再见了。”夏洛言脱开上阳君的手,展开双手,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上阳君的见夏洛言自顾脱开他的手,有一副赴死的样子,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他怀着胸,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抽风着的夏洛言。
等了好久,好久,夏洛言只觉得耳朵一阵安静,如死一般空灵。她死了吗?终于死了吗?那现在自己是什么,是风中的沙子,一颗树,怪兽……
不过,好奇怪,怎么还有意识?
她灰飞烟灭了,怎么还有意识?莫非是某种意识流,被卷入了什么空间中了。
夏洛言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个字,白,这是哪儿?她的眸子下移,落在一个熟悉的脸上,上阳君。
怎么回事?
“夫君,你怎么这么傻,居然尾随我而至。”夏洛言一把抱住上阳君,感动得涕泗横流。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她欺骗了他,可是他居然为了她殉情,她何德何能,所以,她决定了。
“夫君,我要告诉你真相,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和你那个啥的真相……”于是,夏洛言和一条无尾熊一样抱着上阳君,一边抽噎,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一一道来。
夏洛言,一个来自异世的悲剧的鬼,只有百日性命,为了活命,她必须找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分阳秒的男子,与之那个啥,孕育出一个包子,才能保住性命。
夏洛言讲得是口若悬河,情深意切,而上阳君的脸是越来越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身上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增长,周身的温度也变低,整个空间冰火两重天。
可惜,夏洛言还没有已经闯祸的觉悟,还继续往下讲去,等讲完了,突觉周身一热一冷,奇怪得紧,“夫君,我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这里定是无间地狱吧,又冷又热的,真是可怕的紧。”
“是吗?”声音带着压制住的怒火。
冷?
夏洛言只有一个念头,觉得哪儿不对劲,不过哪儿对劲又没有想起来。
“只是为了孩子么?也就是说无论是那个男人,只有是极阳之人,你都会和他双修?嗯?”上阳君眸子带着怒火,这个女人,很好,他已经忘了上次发火是什么时候了,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的怒火给引了出来。
“对呀……”不过,先遇到的是你,这句话,她还没有机会说出来,便觉得手一痛,便人给抓住了。
“怎么了?”夏洛言抬头,见上阳君眉头皱得厉害,一点儿也不像那个清冷面瘫的上阳君,她伸手,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你可是那么不言苟笑,面瘫,清冷,龟毛,腹黑的仙人,怎么死了就成这个样子了?”
“面瘫,清冷,龟毛,腹黑,仙人,好,很好。”上阳君面色扭曲,脸黑得和木炭都有了一拼,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看他的,真是好极了。
上阳君眸子中喷出火,周身也有火焰在燃烧,只奈何他的身体又带些寒意,让夏洛言一个激灵,脑子顿时醒了三分。
她脑子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此景,很熟悉,和她的魔园很相像呢?头再一转,那潭水也很熟悉,那中央也有一个石头,上面刻着四个大字,血域魔园。
呵呵!她穿越了吧。夏洛言的手一阵抖擞,不死心地又转动,便看到不远处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看着她的几只小兽。
你死定了,不是重点;小兽,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尼玛地那小兽一只长耳兔,一只火焰鸟,一只八爪藤,怎么看都那么熟悉,和自家养的简直是孪生兄弟啊。
“呵呵,夫君,这个地狱和我们家挺像的呀。”夏洛言缩着头,笑得抽风,干巴巴道,“我去观赏,观赏着地狱吧。”
她的手指尖提起上阳君的手,从她的手上移走,脚步往后移,慢慢转身。一步,两步,三步,逃……
她身子刚一腾起,身后一股拉力便将其拽了回来,撞在某人的铜墙胸口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还未站稳,头上又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夫人,你要去哪儿呢?嗯?”
夏洛言两股战战,手脚冰冷,牙齿打颤,果然,她死定了。
她为嘛这么傻,上阳君这厮惜命得紧,怎么会跟随自己死呢?呜呜,死老道,居然骗她。现在好了,马上就要挂了。如果有机会回去,她一定要把那老道的胡子给扒光,然后去吓他,吓他全家,吓他方圆百里。
可是,现在肿么办?
“夫君,你听我解释嘛?其实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夏洛言垂死挣扎,奈何在上阳君杀死人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低,恨不得马上跑路。
“开玩笑?嗯?”上阳君眼一眯,寒光冻得夏洛言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