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认准了方向,然后继续往前面飘去。她觉得这里不应该只是水潭,红花树那么简单,后面应该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
没过多久,夏洛言就发现低矮的山,山前还有一个漆黑的洞。靠近洞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呜呜地风声,那风阴气很重,刮在脸上冰冷一片。
夏洛言也就是沉思了片刻便毅然钻进了山洞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山洞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除了风中夹杂血气和其他不好闻的气体,连一只虫蚁也没有,真是白担心了。
按理说山洞什么的都会钻出虫蚁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个山洞通通没有,只能说里面怕是有更厉害的东西。
山洞不长,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扇石门,上面有一块凹进去的图形。她眉头当即一皱,伸手在辛悟能的收纳袋中搅拌了几下,终于摸出一个长得和图形一模一样的东西放了进去。
“嘭”石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一个螺旋石阶,四周的石壁上钉着一些人,每一个都是元婴期以上的,有男有女,都裸着身子,两手腕和两脚踝被割开,血液不断地往下落。
好变态?
夏洛言站在螺旋石阶上,往下一看,石阶的尽头分明看不到,但是放眼看去,可以清晰看见墙壁的四周都挂着尸体,血“滴滴”往下坠落,很久才传出水滴落进水中的声音。
可以想象,底下怕是一汪血水。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夏洛言,现在也觉得喉咙一阵发苦,胃液在翻滚。
她终于还是选择下去了,踩在石阶上,听着血汇流入海的声音,她手上的飞叶高速地旋转。终于,她走到了石阶的尽头,一个宛如祭台般的柱子,上面还放着几个古怪的刻符号的罐子。
从祭台上往下看,下面就是一条深渊,浓烈的血腥味就是从那深渊传来。
千龙门弄这样一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行事简直是残忍到了极致。她想起了传说中的血祭,莫非正在举行一个什么仪式,召唤某样东西。
不管如何,夏洛言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好感,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毁了吧,不然还会害多少人?
背上突然一亮,遮月便出现在她的手上,她一拉弓身,弦上一亮,一把无形的箭流星般滑出,箭头直指那个祭台。
澎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抽出,灌入遮月的弓身。终于,祭台化成了飞灰,整个山洞也开始山摇地动起来。
哎,她的修为都是数一数二,想不到一用遮月浑身的灵力就被抽走了三分之一,想来她一次最多只能用三箭。
仙器果然是仙器,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以后,她不会轻易动用遮月,它可是她的秘密武器。
她看着后山被夷为平地,看到水潭中的尸体迅速地化成了飞灰,看着无数被囚禁的灵魂终于得以解脱,从束缚中脱离,恢复了自由。
而在尚云的某个地方,一个男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怔怔地望着远方,面目狰狞,“是谁?是谁毁了本座的心血,本座一定不会放过他。”
如果此时夏洛言看到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怎么会是他?如此狰狞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不科学?
可惜,这一幕夏洛言是看不到了。
尚云洛家的暗室,一个俊美的男子背对着众人,遥看着墙壁上的一副画。那幅画描画的是一个黑衣铠甲的男人,头上有两个犄角,浑身散发着邪魅的光。
他的王呀,再过不久久能复活了。
男子的眼眸红光一闪,嘴角浮现出嗜血的冷笑。突然,门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深情款款的观望。
“进来。”声音低沉,还带着压制不住的阴冷。
“少爷,出事了。”来人一进门便跪地不起,冷汗涔涔,惶恐道。
男子的眉一挑,寒光落在来人背上,只见来人身体抖成个不停,忐忑不安道:“少爷,有一人金丹期的女人找上门来,指明要找那个元婴期的女人,门主被她杀了,后山也被她毁了。”
“没用的东西。”男子大怒,衣袖一拂,将来人揭翻,接着盯着来人颤抖的身体,冷冷道,“既然没有用了,那么久去死吧。”
语毕,在来人无比惶恐的表情下,凌空掐碎了他的脖子。
“来人。”
没多久,就来了两个人,一人一头地把尸体给抬了出去。男子此时怒不可揭,一手拍在案桌上,桌子立马应声而碎。
是谁?居然破坏了他的大事。哼,找那个元婴的女人,哼哼,男子诡异一笑,手一拧墙壁上的一个配饰,床突然就移开了位置,露出一个地道入口。
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一人挡住他复活王的去路,既然敢坏了他的大事,那么就要有去死的觉悟。
呵呵,金丹的女人,他会信?
或许,他应该去问一问那个女人。
尚云大陆果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千落就能够比拟的,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比比皆是的修士,金丹,元婴期的修士多如牛毛。
夏洛言不禁莞尔,澄玄大陆以前连一个元婴修士都难找,想不到尚云恰恰相反,元婴的修士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