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铸材算是一般,被石中天淘汰,但却有石中天长时间的精气神温样下也颇为不俗。再加上石兰所修之法,与时候总统一脉相传,能够发挥出此剑全部威能,灭杀尚未来得及做出防御的仙族千夫长绝不是什么难事。
仙族千夫长一死,那飞剑便失去了动力,白林江探出一手,一把抓了下来,捏成了碎片。
石兰见林江竟然有徒手撕裂仙族千夫长法器的力量,不由红尘微张,甚是不解,片刻后石兰心中满是苦涩。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与如今的林江实力不相上下,而现在看来,却是他把林江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间,石兰轻轻挣脱林江的臂膀,柔若无骨的身躯再度恢复了平时应有的坚韧,加上身染鲜血,更添几分巾帼英气,俊秀明艳,如盛开在战场之上的染血幽兰,令林江顿觉惊艳。
许是刚才的一瞬间的心绪勃发,石兰脸颊之上还有微微红晕,更沾着几点泪珠,若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煞是好看,令林江不由的看呆了。
虽然他知道,此时在战场之中,不合时宜,但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
“林江小心……”
就在此时,石兰突然惊呼出声。
林江瞬间收回心绪,顿觉耳边风声呼呼,眉目一竖,身上顿时煞气暴涨,手中断枪举枪横扫,挡住了来者的袭击。
那人出手刁钻,时机把握极准,杀意高涨,明摆着是要林江的命。
林江自不客气,提枪杀将过去,他虽然遭受了一波攻击,但伤势并不是很重,一旦杀将开来,威力并不会有多大折扣。
待林江看清来人,顿时双目圆瞪若铜铃,怒气冲冲,蔓延的不可思议的吼道:“白凤?竟然是你?”
他想不到白凤竟然会如此的不识大体,仙、人两族仇杀在此,无数族人浴血奋战,而白凤这个千夫长,乃是人族一大战力,此刻却将屠刀举向了自己的族人。
“哼!林江你杀了我幼弟,我说过要你偿命。今日反正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杀不杀异族有何两样?我便先未我幼弟报了此血仇,再作区处。”
白凤此刻也是身上多次受伤,一身月白长袍也被多处割裂,大半染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贱人!你怎敢如此不识大体,将刀兵举向族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满目皆是异族,遍地尽是仇敌,你怎得如此迂腐可恶?不杀仇敌而杀袍泽,违反人族军令,当枭首也。”
石兰突然大怒,一步跨出,大骂白凤,怒目束眉,如同发怒的雌豹一般。
“任凭,你们怎说,这血仇必定要报!”白凤不为所动,再次杀将过来。
石兰欲上前迎战,被林江拉下,林江持枪而上,厉声喝道:“贱人!你与白羽一般,皆乃自私自利,心胸狭隘之辈。白羽贪图吾手上战枪,欲贪墨之,因此被我打退,却心生怨念,甘愿身为血族走狗,不惜身死也欲要困杀与我。”
“之前我没有说出,已是给其留足了脸面,如今尔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将白羽之死缘由强加于我头上,辄敢如此刀兵相加耳?你竟如此不识大体、不顾种族之义,向袍泽、族人出手,尔乃大奸大恶之辈、无情无义之徒,背叛族人,乃是异族帮凶,罪当枭首也!”
林江口诛笔伐,只骂的那白凤哑口无言,不过,那白凤心智却依旧不曾动摇,动作仍就犀利,一看便知是心智坚毅之辈,我行我素,并非一时糊涂也。
得知如此,林江便不在留手,将一腔怒火倾泄而出,十余招便败敌,将白凤打的鼻青脸肿,昏厥当场。
另一边,石中天始终没有找到必杀黄宇的机会,还没有来得及自爆。
“仙族狗贼,安敢在吾人界大地逞凶,杀吾族人?给吾死来,长剑慢慢,万木当春。枯木逢春剑,春来发几枝。”
此刻只听得一声道喝,紧着乃是一首剑歌,直唱的荡气回肠,义愤填膺。
歌未落,来人已至,此人乃是以身着丹青色锦袍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出头,长袍翻飞,脚踏天马御风而来,说不出的潇洒俊秀,说不出的一番风范。
只是此青年脚下所踩的乃是一匹二星天马踏空驹,较之石中天的一星万里驹,越发的高大神骏,龙马精神,神异非凡。尤其是眉心两颗黄灿灿的荒星波光流转,天马本源之力弥漫,凝聚成黄霞缠绕。
天马驾驭极速,天翅一震,裹挟风雷,垂下风刃、雷火无数,若一架轰炸机一般袭来,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仙族遭殃。
天马背上骑士气息浩然,比天际交战的两名万夫长还要强盛的多,手中一把看不真切的长剑挽出几朵剑花,若偏偏剑舞一般。
那黄宇见来人乃是人族万夫长,大惊失色,顾不得石中天,顾不得下首数千仙族,拔腿便跑。
“哼,区区筑基小成也想妄想在吾手下逃脱么?枯木逢春剑,万木飞叶!”
那青年一声道喝,一剑扫出,下首荒林万木随同其舞动,无数绿叶飞将而出,若翩翩蝴蝶一般,将黄宇包围在其中。
翩翩舞动间,则暗含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