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头疼起来,遥想当年,自己这位老师弟子无数,但真的煞费苦心在弟子身上,承受师恩最多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完全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当年老师的栽培和教导,就完全没有今天的自己。这份恩情自不能忘,但自己所说的也都是事实,绝非是碍于南山宗的强势而故意编造出来的托词。
“白院长。”墨飞宇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不知白院长因何要这般执着,是我不如那位苏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萧蝶忍不住的开口说道:“表哥你不要多心,那家伙……根本不能修行,自然没有你不如他一说。只是……”
萧蝶想说,只是苏墨和院长大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院长更加偏袒苏墨罢了。然而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说出来。
白海堂笑了起来,“萧蝶,这本是你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太多,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必须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能理解也罢,不能接受也罢,我都不会更改这份决定。你父亲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之一,他很了解我的为人,我绝不是那种会有私心而不顾你的未来的自私小人。”
“老师言重,你当然不是那种人,不要理会这丫头胡说八道。不过,我来的时候,萧蝶和我说这个苏墨……当真不会修行?”
“没错,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目前还不能修行。”白海堂没有隐瞒,不等萧腾失望,却又继续说道,“但我可以保证,他绝非一个废物。等下他会来找我,到时候我让你们爷俩见见。”
“好,我倒是真的很好奇,老师给我找的这女婿究竟是怎样一个奇才。”萧腾笑道。
墨飞宇见状觉得不对,忍不住的看着萧腾,对萧腾这突然改变了心意,一副以白海堂马首是瞻的模样让自己感到十分的不喜。知道你们师徒情深,但凡事总是要有个先来后到,至少,随便的更改一件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
感受到墨飞宇的目光,苏腾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有些心大,竟是这般的没有立场,转眼就忘记了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为难之处。苦笑着对白海堂说道:“老师,您瞧我,还是这般喜欢对您的话言听计从,只是这事我当真有为难之处,飞宇与萧蝶的事情是早些年就定下来的,绝非是我的搪塞捏造,我当时已经答应了人家,怎能反悔?”
“萧蝶没出生的时候你就把她指给了别人的孩子,现在你不也一样是反悔了?”白海堂说。
萧腾心里微微一紧,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下来。
萧蝶一听竟是还有这事,忍不住的想要问个明白。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我没出生的时候就……”
“那都是往事了。”萧腾深深的叹了口气。
白海堂从袖中拿出一张发黄的纸张,“可我一直还记得你们兄弟两人的约定。这上面,既有你的名字,也有你们的力量印记。毁了它,你自然就不需再在意这个事情,但毁了,你也就真的等于是忘却掉了当年你们兄弟两人的深厚情谊。”
“老师……他已经死了。”萧腾说。
“我知道。”白海堂道。
“既是死了,那这份约定还怎么实现?难道他在死之前还留下了子嗣不成?”
白海堂没说话,因为看到苏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