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着那片荒废已久的雾隐村和那片杂草丛生的乱坟岗,我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一些,自从在大阴山的那个角落起,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没想到我的想法竟然一一得以印证。
“咱们边走边说吧!”
我回过头来对着情怡和老翁二人说道。
这时,我们三人沿着来时的那条“大的栈道”向山外走了出去。只不过这条栈道此刻却已经残破不堪,狭窄无比,陡峭崎岖,杂草丛生,似乎也是好久都没有人走过人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天成你快给我们说说吧!”老翁再次急切的催促着我。
“也许这本就是一个悲剧的故事!”我静静的说道。
情怡和老翁都是一惊,把目光都看向了我。
或许,一千多年前,诸葛武侯驱法用完阴兵之后,觉得阴兵的弊要远远地大于给蜀军的利,于是再次在古墓中的施法台做法,将地底的阴兵全部封印到大裂缝之下去了,随后打上阵法封印,立了一尊张翼德的石像,还有那火神祝融的庙宇。
如此做法之后,孔明心里也是没有底,生怕这阴兵被某些坏人得知,而再次招出来祸害人间。于是便密令了一支小队驻扎在这雾隐村。慢慢的时光流逝,几百年前的事情也许早就无人得知。这支小队便扎根在这片秦巴山脉之中,娶妻生子,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静静的守护着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直到几十年前,这个原本人丁兴旺的雾隐村,知道祖训的怕是没了几个,经常出外走动的村民,发现了山外不一样的世界,人们这才渐渐的开始搬离出去,寻找着属于他们的自由。
只可惜,秘密终究没有被守住。一个邪恶的白衣将军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关于阴兵的秘密,并且掌握了驱动阴兵的咒语。于是某一天,来到这雾隐村中,逼迫那些留下来的老弱妇孺道出古墓的位置。可想而知,这雾隐村中的人们宁死不屈,没有告诉那白衣将军,最后一个个都白衣将军被用极刑处死。
那些搬离大山深处的雾隐村人,偶然间回来探亲之时,发现村中已无生还,于是草草的给死去的人挖了坟墓,立了碑,便匆匆离去。
而那白衣将军辗转雾隐村周围,也懂得夜观天象,通过星象变化,最终找到了那古墓,毁坏封印和神像,最终招出阴兵,以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意间,白衣将军发现了这雾隐村的新坟。于是心生一计,在这雾隐村周围施法,将荒无人烟的小栈道变成大栈道,将通往巴蜀的栈道幻化成了通往山谷的绝路,只待那些村族人回来,一个个诛杀掉他们,把阴兵的这个秘密永远的保留在自己的手中。
那些惨死的冤魂,却徘徊在这深山之中,他们因怨成恨,因恨魂魄久久不能转世,静静的等待在村中,等待有缘人来消灭那些为祸一方的阴兵。
直到前一天,我们来到了这里,那些村民的鬼魂遇见到我们,这才装作无辜的村民,引我们前去消灭那些阴兵。
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怕只有这个凄惨故事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情怡和老翁听完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我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又不敢相信亲眼看到的这一切,那种矛盾的心里表露的淋漓尽致。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这里守护那封印的军队?”情怡首先疑惑的问道。
“从那条直通老妪院中的水道以及村中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我们不难看出,如此生活方式,很像是古代军队的风格。而且雾隐村的人肯定也是知道水潭通向古墓的通道,也许以前并没有水,而是被其他东西掩盖。后来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把溪流引灌进来!”我解释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山谷中间的地洞能出来呢?”情怡再次疑惑的问道。
“你们猜我在山谷的角落看到了什么?”我笑着说道。
“什么……?”老翁惊奇道。
“我看到了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丢弃在角落!”我淡淡的说道。
两人听闻都是大惊。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按理说,这些来自地底的阴兵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在雾隐村见到的那些人来过山谷,没想到情怡此时却突然掉到了山谷中的地洞。这才断定,一个密封的山谷,我们始终找不到出口,原来出口竟是在地下,于是我才断定地洞可以出去!”我接着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神神秘秘的!”情怡说道。
我笑了笑,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其实,到了地洞之下发现了那更巨大的裂缝以及神位、石像,我终于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出来后我们又奇怪的出现在老妪家中的水潭,这样我便把所有的事情贯通起来,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解释最为合理。于是,我做了一个最为接近事实的假设!”我再次解释道。
“没错,也许事情的真相就是如你说的你那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老翁喃喃的自语道。
此时,我们已经走的很远,我再次回头看向了雾隐村,突然无意中余光扫射到那片乱坟岗,恍惚间,只见草丛中站立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一个老妪的带领下正微笑的看着我,惠英还给了我一个特别的微笑。
我心里登时大惊,慌忙叫情怡和老翁看过去。
待我们三人再次回头的时候,那片乱坟岗依旧如故,在微风的吹动下,墓碑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