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西斯这样说,黑袍人反而冷笑了起来,他挺直腰板,嘲笑道:“你连马尔杜克之剑有几把剑都不知道,还敢使用这样的神器!”
“胡说八道!”西斯感到十分不爽,“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黑袍人桀桀一笑,忽然他飘到空中,指着西斯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西斯,来自普吉米尔···”西斯紧皱眉头,这个黑袍人说起话来云里雾里让人根本抓不住重点,莫非是个疯子?
而此时,旅馆之中伊莫莉和肖正紧紧锣密鼓的用魔法原石搭建一个小型的魔动炮。伊莫莉负责构建炮台,而肖则在布置攻击系统——他们之前派西斯出去吸引黑袍人的注意,以方便与自己的瞄准。
可是就当黑袍人指着西斯说,你知不知道你是谁时,伊莫莉忽然向雷萨克使了一个眼色。雷萨克立刻会意,他一把抱住肖,左手紧紧地攥住了肖拿着魔法原石的手,紧接着雷萨克一用力···肖手中的魔法原石就在他的差异的眼神中破碎了。
“你,是上古之···”黑袍人指着西斯,正用一种极为嚣张的姿势以及一种极为自大的语气嘲笑着西斯的身份时,一股银色的魔法光波破开旅馆的墙,直贯黑袍人的身体,更甚直接打到了塔之心上,蓝色的塔之心正面吸收了所有的魔法光波——同时那原本停滞的魔法符文也因此而重新流动了起来。
“不可能····!”黑袍人的身形在银光中扭曲,接着一瞬间便消失了。
随着黑袍人的消失,魔动炮也失去能量来源,终于塌毁在了旅馆之中。西斯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乖乖···这就是魔动炮么,以前只听过却从未看过,看来伊莫莉和肖都惹不得啊···
可是就在西斯感叹魔动炮的威力时,他身前的所有食人巨魔忽然目光单呆滞起来,接着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西斯恐惧了很久。
所有的食人巨魔都在一瞬间爆成血浆,在林顿城中,每个街道,每个角落都在盛开着这朵恶臭的死亡之花。林顿城的天花板上滴落下了血雨,整个城市便如血洗了一般。
西斯的脚边滚落了一只巨魔的眼睛,那眼睛兀自的跳动了一下,便也像一朵美丽的血花一样“嘭”的一声绽放开来,西斯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身上都被淋上了巨魔的血稠,虽然恶心,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怨恨,一种生命被当做工具的怨恨,一种草芥一般的抗议。
在西斯的面前,巨魔的血聚拢在一起,鬼畜的抽动着,接着黑袍人便从林顿的广场中浴血站了起来。
“人们以为可以把死亡施加于神身上。神却获救了,他在血河之中获得了新的身躯,再次沉浸在这虚妄的洪流中,重新开启他那古老的周期···”黑袍人仰着头,双手交叠与胸前,张着嘴喃喃地说着,血色迅速的从他的身上褪去,又变成了初始得得黑色。
“你们以为能杀死我,却不知道那只会让我越来越强。”黑袍人看着那破损了一面墙的旅馆,接着他伸手一挥,地上的巨魔之血便如涛似浪向旅馆之内涌去。
范德维克这时已经挥着他的铁剑向黑袍人身后砍去了,不过尚未接触到黑袍人,一道血墙便阻拦住了范德维克的刀锋,黑袍人顺势一低头,一拳打在范德维克的身上,佣兵王便向炮弹一样被打到了城市的另一边。
督云快速跑向黑袍人,他猛吸一口气,张嘴就是一个龙吼。黑袍人也被这个摧人魂魄的龙吼震得摇晃了两下,可是仅仅一刹那,黑袍人手一挥,两道血绳绊倒了督云,接着隔空一拳,督云也被狠狠地打飞在了一边。
无论是范德维克还是督云,两个人的败北都只在一瞬间,这一瞬间甚至连让西斯连拔出时之刃阿达德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西斯伸手去拔背上的时之刃,却近身的黑袍人一拳打翻在地,西斯背着剑鞘,滑行在地上,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民宅才得以停下。
“可恶···”西斯支撑着站起来,他猛地发现旅馆之中的四个人——伊莫莉,肖,雷萨克和露希嘉分别被困在四个血茧之中,那鲜红的结晶如刀一般,正在刺破他们的皮肤。
“不!”西斯再一次尝试把时之刃拔出来,却又被黑袍人随手变幻的一个由血组成的箭打伤了手腕,西斯因为疼痛而叫了一声,他抬起被血染红的头,怒视着面前的黑袍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袍人嘿嘿一笑,他伸手向地,从血水中一把红色的利剑脱然而出,黑袍人将血剑拿在手上,一步一步地走向西斯。
“我是背叛者,背叛了古神的人,向创世神苟且的小人。不过我也将是新世界的神,而你···将是我成神路上的第一个祭品···”
说着黑袍人将血剑举起,对准了西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