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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时,张天景赶到了一座县城,此处距离长安已经有一百多里了,人困马乏的,便想寻个客栈歇脚。
牵着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找到了一家名为‘云中客栈’的店,还没进门,伙计就连忙迎上来:“客官,您里边请,我给您把马安顿好去。”
张天景见他机灵,便嘱咐几句让他给马喂草饮水,伙计省得,只叫他保管放心,张天景便赏了他二十文钱,伙计千恩万谢地去了。
走进店,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里人不是很多,一楼都是食客,二楼就是客房了。才坐下便有小二拿来菜谱,点了几样菜要了一瓶酒,小二就下去了。
张天景的目光巡视着店内店外,突然他被前面一桌的一名年轻男子吸引住了,白袍长衣,腰间悬着一把细剑,这是唐代年轻公子哥的典型打扮,本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人眉宇目生的颇为清秀,身量也不高大,感觉十分怪异,张天景仔细看了半天,一掌拍在头上,这不就是一名女子吗?怪不得浑身透着怪异,是了,的确是一名女子,腰间的香囊还是一双鸳鸯戏水,长剑的剑柄上也是红色封口。
张天景的好奇心被这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吸引住了,只见她身形纤弱,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右手提着茶壶,左手伸过去扶住右手的袖口,盈盈的倒了一杯茶,又送至嘴边,似乎是察觉了有人的目光,便侧过头来,目光正好与张天景对视,见张天景看的发呆,也没有恼怒,只是点头示意,浅浅一笑,举着手中的茶杯示意,张天景连忙举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那女子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便不再看他了。
张天景生平见过无数女子,似乎眼前这位格外的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不同之处在何处。
见那女子不再理会他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一顿饭吃下来,竟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连付酒钱都不甚清楚,多给出不少,让那小二白赚一笔。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心里还在思索那女子的不同。只是后来没有注意到那女子何时离开的,不也知今后能不能遇到,顿时觉得兴趣索然,怏怏的躺着睡着了。
半夜时分,张天景被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惊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身上的衣物都穿得好好的,提着剑便循着打斗声传来的地方去了。
打斗的地方离客栈不远,就在外面的大街上,这时大约是三更时分,寻常人家都已经睡去了,即使醒着也不敢点灯出来查看,所以街上没有一个人影。
今天的月亮还比较圆,照的地上还算勉强看得见,张天景倚身躲在一处屋顶,街上的两人走马观花,打斗得十分激烈,看两人的身形,似乎都是女子,左边那人明显武功不如右边那人,只是右边那人手下留情,看得出她的招式出手时快,落手处却又很慢,像是有什么顾忌。
而左边那人却是招招致命,只是武功修为不够,对右边那女子没有什么威胁。
这时右边那女子将左边女子手中的剑击落,出手点住左边女子的穴道,反手收了剑,叹了口气:“落雨,你听话吧,将那《玄冥心经》叫了出来,跟我回去吧,到时候再跟师父她老人家认个错,师父也许就不会怪你了。”
张天景心里暗道:原来这两人是同一师门的,左边这名女子叫落雨,武功倒还不错,跟自己倒也差还不多,右边那女子武艺比自己确实高出许多,只是看不太清楚,不知道长得如何。不知为何,张天景总把她和在客栈的那人联系到一起,从侧面来看,确实难以分别,何况这时天又黑,隔得又远,要是能下去看上一看定能分别出来,是也不是。
只是别人处理师门之事,自己贸贸然的跳下去搅上一番,似乎是说不过去的,张天景思来想去,一时间没了个主意。他本不是一个犹豫的人,只是被客栈见得那女子扰乱了心思,怕自己被那女子看轻,即使不确定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客栈看见的也不敢贸然行动。
正在张天景胡思乱想之时,那叫落雨的女子盯着另一名女子到:“顾师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偷师父的藏经,师父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回去一定会被师父关在禁地一辈子的,师姐,您就放过我吧,我把《玄冥心经》交给你好不好,你回去就跟师父说,我已经被你杀了,师父她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师姐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看在我们十几年同门的情分上,就放我走吧。”
那顾姓女子神色黯然,她知道自己师妹说的不错,师傅对待弟子一向严厉,稍有违反便都是处以重罚,师妹这次偷盗的是《玄冥心经》虽然不是本门武功,但是师父将它看的极重,自己如果把师妹带回九宫山,只怕师父当真要将她关在禁地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