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机会?你为什么不给你那个刚满周岁的儿子机会?我问你们谁有崽子叫你们说出来,你为什么不说?是怕我不放过那个小孩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懦夫!”楚枭深吸一口气,“我用两条腿跑了半辈子,再用三条腿走了半辈子,后面的日子,我哪怕坐在太师椅上,躺在床上。我楚枭,还是徐王。你们也只能是我楚家的狗。一条狗凭什么去选择主人是谁?嗯,告诉我。甲一,他用什么样的骨头,让你们反咬一口的?”
“哗啦!”校场内的士兵齐齐跪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一声。作为出头鸟的甲一更是汗如雨下。
楚枭拿过柳木拐杖,缓缓的走下武场台,走到甲一的面前,用拐杖戳一戳甲一的脑袋,“抬起你的头,看着我。告诉我,那块骨头,好吃吗?”甲一头埋的更低了,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张嘴,仿佛喉咙里有一团气堵住了。
“说真的,我很想知道那块骨头到底有多么美味,所以,我破例让你们二百九十九人进来这后山校场,我懒得去查有多少人摇尾乞怜的去舔那块骨头。想吃,下辈子记得找到那个人去要属于你们的骨头,知道了吗?”
校场寂静,没有声音。
“我问你们,知道了么?最后起码像个男人一样回答我。”楚枭拐杖重重的点在地上。
“喏!”声音响彻全场。
校场内的甲乙丙丁四纵队死了心般的撕开封泥,留着无言的泪水喝着苦涩的烈酒。
“兄弟,对不起了,连累了你们!我欠你们的”渐渐地,开始有喝醉的士兵开始磕头赔罪,显然他们就是楚枭嘴里吃了别人的骨头反咬一口的人,不料却连累了朝夕相处的兄弟。
“嗝,啊,记得下辈子还啊。”被道歉的人大都将跪在地上痛哭磕头的兄弟拉起来,不咸不淡的说上一句下辈子记得还,就仰头喝下这口恩怨。
“妈的,王爷,这酒不够喝啊。”渐渐地有人喝醉了,将死之人也不顾及楚枭的地位,只管自己喝的痛快,就算到了下面也不会口渴。
“是啊,王爷,完全不够喝啊。”
…
“酒,管够!”楚枭摆摆手,从黑暗中走出一列列人,手上抬着一缸一缸烈酒送到武场台前。
“嘿,教头,王爷也太小心了吧,我们这些孬种哪里敢动手啊。”有人认出来从黑暗里出来的都是自己的教头,对自己这孙猴子来说就是如来福,翻不了几个跟头。
“老子好像看到仙女了。”
“奶奶的,我也看到了,我要那个光屁股的。”
…
酒中毒性逐渐发作,校场中开始出现嘴里吐着白沫发癫的人,渐渐嘴里就开始吐血,然后死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瘟疫般蔓延。
“一,二,三,四….三十一。运气不错,有三十一个没喝到毒酒的。”楚枭坐在太师椅上,用柳木拐杖一个一个的点呆坐在校场地上的士兵。
“你们运气不错,一百缸无毒的酒你们喝了,那就活下来吧,就去流字营待一段时间吧。”
三十一个幸存的士兵呆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喜悦。运气好?刚刚跪在地上道歉的可是一个都没有活下来,真的是运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