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爹留下的字迹连你也不放过啊,倒是对你母亲网开一面,哈哈。”楚枭在一旁一直看着,直到叶文背后的剑匣不再震颤,才开玩笑般的说道,“这两个字是你爹当初写在这里的,怎么样。”
“呵呵,毕竟只是义子而已,我父亲自是千古一武帝。”叶文压下心中的惊异,双手所在袖子里捏着剑印,压住双臂的酸疼感。
“义子么,呵呵。”楚枭不可置否。不再理会死死盯着山壁的叶文,转身低声对着台子上的一位老者问道,“小文还没来吗?”
这位老者手长过膝,太阳穴鼓起指骨肿胀,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周校场,低声回到“没有看见。”
楚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击鼓,开始吧。霸先”
“不急,再等等吧,小文那小子你也知道,生性疲懒。”名叫霸先的老者笑着开解楚枭,“这不,不是来了么。”
楚枭放眼望去,看见校场口进来的那个骑马身影,拄着柳木拐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眼中更是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楚文生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上不在是锦衣貂裘,反而穿上了一袭盔甲,盔甲上痕迹斑驳,充斥着沉重的气息,双臂甲胄虎牙狰狞,胸口挂着一块张大嘴的虎首,虎齿阴森骇人,下身则是不影响灵活性甲片密布的战裙,战马左右各悬刀剑,背负长弓。西凉虎贲甲,叶字旗下三十亲卫所独有。
高头战马上的楚文生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拍了拍马头,示意牵马的仆役往校场武场台行去。前行到武场台前,楚文生一个帅气的下马,将手中的的一个食盒扔给牵马的仆役,“老头子,看你儿子俊不?”
“俊,俊!”楚枭悄悄抹去滑下的两行浊泪,不住的拍楚文生的肩膀,“你们说,俊不俊?”大声问聚集过来的武将。
“俊啊!谁不知道我们世子殿下是徐州一顶一的俊啊,那集市上的小姑娘被世子看上一眼还不得怀上世子的种啊!哈哈”不少武将看着徐王楚枭,再看看穿上甲胄的世子,仿佛又看到了当时还是大统领的楚枭,一样的俊逸非凡,一样的英武。
楚文生翻了翻白眼,“什么叫被我看上一眼就能怀上我的种,感情我上街转悠一圈,等个二十年就能拉扯出来一支数十万人马?”
“哈哈哈!”楚文生的话引起一阵大笑。
“啊福,拿过来吧,老头子走了一天给他垫一垫肚子,省的到时候说我不孝。”楚文生指着先前牵马的仆役。名叫阿福的仆役拿着食盒靠近徐王,径直打开食盒,捧上一份散发着香味的银耳莲子羹,直直的递给徐王楚枭。楚枭不悦的看着没规矩的小福,但想了想是楚文生的好意,也不愿打扰此刻的欢愉气氛,拿过银耳莲子羹吹了吹,正准备一口灌下,突生变故,横着一柄带鞘长剑刺出打翻楚枭手中这碗银耳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