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武启疑惑了,“怎么说?”
“嘿嘿。”叶文咧嘴一笑,“昨天我那屋里去人了,顺便帮我收拾好了屋子,灵巧的避开了我的所有机关,还帮我批注了一下情报,你说他是为了啥?”
“这样啊,还真是自负的一个人。”武启思考着说道,“这就像两个棋手对弈,他这是摆明车马要和你正面相战啊。最起码他会在近期内和你有一次对话,正式宣战。”
“恭喜你,答对了。”叶文喝下最后一口面汤,“可惜没有奖励。我也去瞧瞧那份檄文。”叶文摆摆手拍拍屁股走人。
“唉,别急着走啊,我们再聊一吊钱的啊。”武启着急的在背后喊道。叶文转过头恶趣味的一笑,双手一只手画圆,一只手竖指做了个猥琐的动作。他刚一来就看到了,围绕在这将就叔面摊前的人群可是壮大了不少,而且不止有女的,还有不少涂脂抹粉的娇柔男子。那限制阎王神教设坛做法的檄文一出,真是没事做的魑魅魍魉全都出来了。要说最想让阎王神教设坛做法拉走全部目光的人中,绝对有他一个。
府衙门口前的告示板上,一大早就贴上了一张黄纸,大大的两个檄文二字写在上面。檄文上洋洋洒洒数百字,大致都和叶文昨日交代给靳少游的相同,不过后面又加了不少润色的文笔,以及挑明了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苦笑阎王杀人的方法和手段,自己愿意和全城民众同甘患难,在城主府中等着阎王来杀自己。
比起叶文所说的檄文,更多了一些收买人心的话,打了不少官腔。但是更能引起民众的愤慨,而且在最后盖的大印不只有城主府的,还有靳少游靳远图两父子的私印。看完之后,叶文就明白自己把这个檄文交给靳少游这些高门大阀的手中是没错了,他们最会运作这些了。自古百姓最愚昧不是吗。
“让开让开,别挡着路。”叶文正在看的时候,又来了两个穿着捕快服的压抑前来,蛮横的推开告示板前的人群,把一张新的纸张贴在那张檄文旁边,然后又推开人群走了。
叶文仔细看去,不由得暗赞一声。这一张白宣纸,不是檄文却比檄文更加好。这是东流城中全部有功劳在身的秀才举人签名画押的一篇声讨。声讨写的很有水平,字字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又是几千字。暂且不说这几千字价值何许,就看后面那一大串鲜红的手印签名就胜过那一纸檄文。要知道在这千年未曾改朝换代的武朝,几乎家家都往来无白丁,这一张声讨,硬生生的把东流城大部分的人拉倒自己阵营,站在哭笑阎罗对面,这一手,玩的很是漂亮。就算阎王神教再怎么能蛊惑人心,也不敢触犯众怒了。
这是一个阴森潮湿的房间,房间只有二十多平米大小,房间内空落落的只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竖立着一块块令牌,令牌上写着生死。仿佛阴间阎王殿上一般。生死令牌后面,放着一册书。
八仙桌四脚被固定在地上,整个房间内内也只有一扇门,房间内没有点灯,显得诡异昏暗。八仙桌上的那一册书被一只苍白的手拿起,这只手的主人静静伫立在八仙桌前,房间内昏暗他整个人更似融入黑暗中,只有脸上那张面具,一面哭泣悲伤,一面笑意猖狂,恶鬼獠牙。
“哈、哈、哈,于梦中,恭候大驾以待生死?嘿嘿嘿、哈哈哈,少游啊少游啊,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恶鬼獠牙的人,应该说是苦笑阎王笑意森森,怪异渗人的笑声从面具底下传出来。
“皇子,世子,储君,呵呵,呵呵,如果你们都死在我手上,想必我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命之子了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