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楚文生下巴打在白素心锁骨上笑着说道,心中却是一片无奈与甜蜜,只好细声浅语的把在东流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白素心听。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一个人笑语嫣然的说,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听。
“事情就是这样,算是圆满的解决了吧。”故事讲到了结尾,楚文生双臂却更加紧了几分,仿佛怕白素心走了一般,语气也充满了惶恐,“素心,你说我们就这样,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下去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不管,就我们两个人结婚生子。”
“好啊!”白素心突然生出一阵心疼,温柔浅笑的回答道,整个人如同没有了骨头似得彻底倒在楚文生怀中,好似一只慵懒的白猫。
“呃,还是算了吧,这样就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的。”楚文生忽而苦笑的说道,双臂使劲的围绕着白素心,好似抱住了整个世界,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不说一句话,温暖了整个房间。
忽而,白素心觉得手心一阵瘙痒,仔细感受下发现楚文生用冰冷的手指在自己手下写下六个字,“早上好,老太婆。”白素心眼睛眯起来,目光灿然。回头好似小鸟一般在楚文生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感觉害羞的再转过头羞红了双脸,似一只小鸟窝在楚文生怀中,伸出一根食指在楚文生的手掌上写下,“早上好,老头子!”再回过头看着楚文生。就这样,两个人好似这一眼就看了百年,从青丝束发看到了白发苍苍。
……
“咚咚咚、咚咚咚…”温馨静谧的时间被屋外不耐烦的拓跋峰打破,“两位师叔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再不起来,早饭都没得吃了!喂,听到没有啊!”拓跋峰站在门口,右手拿着一个洗净的果子,左手拿着听雪剑,不时地用听雪剑剑鞘有规律地击打着门扉。
“喂,两位师叔啊,老祖宗要是知道你们下了山这么懒会生气的,我起来都练了一整套剑诀了…”
“嘎吱…”门打开,楚文生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内走出来,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拓跋峰,话也不说从走廊一端走了。楚文生身后跟着的是同样面无异色的白素心,只不过那一双秋水似得眼眸中蕴藏着让拓跋峰毛骨悚然的剑气。看着拓跋峰,白素心眼中氤氲着的青色剑意由青转紫,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啊,小峰子,这么早就练完了一套剑诀了啊,师叔我再陪你练一套啊。”而后,走廊里剑气森然。
楚文生走出船舱,大力吸下一口清晨湿润的空气,带着些许潮湿的腥气,从鼻间一直滑到了肺部。直到看到了自家媳妇白素心巧笑嫣然的走出来,背后跟着一脸惊惧的拓跋峰,楚文生脸上笑了,吐出一口浊气。哈,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啊。
甲板上杨宗保手上拿着的不是那柄血纹长枪,而是一杆枪身细长,韧劲很足的红缨枪。红缨枪木质枪身,一端是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枪头。这杆红缨枪是杨宗保托叶文向庆园行戏班里借的,不知为何杨宗保那柄血纹长枪,挥舞着手上细长的红缨枪,给人一种大汉绣花的怪异感觉。挥耍了几下,杨宗保叹了口气把红缨枪掷给了叶文,“重了”。叶文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此时,拓跋峰看见叶文背靠着船舷,无比悠然的啃着手里的果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自己衣服肩上已经破开一道口气,跃起落在叶文面前,满眼的悲愤与委屈。
“姓叶的,我要和你决斗,生死决!”声音悲戚异常。
拓跋峰永远忘不了叶文之前轻描淡写的对自己说道,“呦,拓跋,这么早就练完一套剑诀了啊。你师叔他们好像还没起床啊,要不你去叫一下?剑宗门人这么懒,想必你老祖宗守山剑叟老爷子脸上会挂不住的。”
就这样,拓跋峰自己作死的敲开了那扇门。
叶文看着拓跋峰额头上一个硕大的红印子,心中暗笑,却是不理会拓跋峰,手掌在船舷上一撑,站在船舷上,透过重重的晨雾看见了那扇巍峨的龙门,以及龙门城墙上那个手里捏着一朵红花,彩衣赤足,身侧飞舞着一圈蝴蝶,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巧笑嫣然。
“盘龙城马上就要到了!”叶文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