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样就简单多了,你不就出来了?”就在叶文还在胡思乱想之时,破坏船只的罪魁祸首出现了,干瘦的身子手上却拿着一把和身体极为不符的铁锤,他那干瘦的身影握着铁锤,整个人还不足铁锤一半大小,效果十分可喜。
夜淮河河面上现在泾渭分明,无数的人在水中不停地灌着河水,好不容易找着一块木板却也没有力气再爬上去,只能抱着木板缓缓的飘离事发现场。能够站在江面上的只有叶文、武启、杨宗保以及那个拿着巨锤的干瘦汉子和被叶文单手提着的马如龙。
“哦,叶家小子?怎么丝毫没有叶斌的豪气,盘龙城的血祭真的是你做的?”站在拦江铁索上的张松涛睁开眼睛看着单手提着马如龙的叶文说道,声音刺的叶文耳膜一阵刺痛。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放过我吗?叶文正思忖着怎么回答。正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疾风,叶文下意识的后退,却慢了半分,一记强烈的冲击在叶文右肩膀爆发,瞬间叶文感觉像是在冬日里西北风呼啸肆虐下的一片落叶,在夜淮河河面上翻来覆去不知飞出去多远,手中的马如龙自然早早落在水中。强忍着满眼的金星与恍惚,叶文咬牙左拳一拳砸在河面,河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涡洞,借着水面的张力,叶文最后勉强站立在一块木板上,只不过右手已经软塌塌的垂在身边,再也没有知觉。
“原来如此,当初纵横九州无敌于天下的武穆次子,居然是个只能炼体不能练气的废物,看来我真是多虑了。”张松涛颇为失望的说出这句话,刚拿出袖子的手再次缩回袖子中,彻底放弃对叶文的注意,把视线放到了武启身上,“倒是你,武家的臭小子,还有点意思。”
“妈的,老妖怪,没脸没皮话都不说一句就动手!”叶文暗骂。
鲜血顺着右臂流下,叶文勉强解开腰带把右臂绑在腰间,却止不住血一直流下,染红了脚下一面水域,一抹青紫色婉若游龙的剑光从深水中攒动出来靠在叶文身侧,七星龙渊剑。
“嘿,好东西!”举着硕大铁锤的干瘦汉子看着靠在叶文身边的七星龙渊剑,眼中冒出了贪婪的神光,扛在肩膀上的巨锤微微抬起,下一刻就表现出不逊色与他力量的速度出现在叶文身边,一只手抓向七星龙渊剑,另一只手举着巨锤朝着叶文的脑袋狠狠砸下。
“刺啦刺啦…”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在巨锤上亮起,关键时刻杨宗保手持着血纹长枪枪出如龙挑在铁锤上,而后长枪一扫,扫过干瘦汉子抓向七星龙渊剑的另一只手,干瘦汉子扛着巨锤败退。
“你还有点意思,不是太弱,玩玩。”干瘦汉子虽然被杨宗保一击击退,一大一小的眼睛却燃起了有意思的火焰。杨宗保不说话,横枪站在叶文身前,腰身笔直如松。
额头经过一开始的麻木开始变得刺痛,血流下来遮住叶文的视线,耳畔响起阵阵轰鸣,眼睛好像看不见东西,耳朵也听不见什么东西。哈、呼,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不是太弱、太弱、弱…弱?是在说我吗?弱者,是在说我吗?
淳凤,你还太小了,可惜娘等不到你长大了,如果没有这么弱小就好了…
淳凤,你还太小了,可惜娘等不到你长大了,如果没有这么弱小就好了…
如果没有这么弱小就好了。
如果没有这么弱就好了!我,太弱了?!
叶文脑海里两扇蝶翼忽闪,洒出一片晶莹神秘的花粉。瞬间,叶文的双眼充血,视线一片血红,眼皮开合,一片血意茫茫。
“吟!”一声龙吟伴随着叶文夜枭般的嘶吼咆哮,七星龙渊剑霎时出鞘。
“镪”的一声金铁交鸣,七星龙渊剑看在干瘦汉子的锤棒上,叶文半蹲着站在巨锤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和干瘦汉子的大小眼对视着。
“弱者,就该死!”怪叫着说完这句话,叶文左手拎着七星龙渊剑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砍,但却力道极大,将干瘦男子的铁锤看的坑坑洼洼,最后好似不耐烦,如同野兽一般仰天咆哮,斜剑竖劈,硬生生的将干瘦男子手中的铁锤砍成两段,身体倒飞而回才在木板上,却失去平衡的打了一个趔趄。叶文低头看着右臂,这个无法用上力气的东西绑在要带上好像很累赘,七星龙渊剑被高高抬起。
时间过去一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干瘦男子已经被叶文纯砍得兵器断裂,七孔渗血。
“打晕他,不要让他入魔太深!”武启脸色一变,大吼道,和杨宗保视线一交接。武启瞬间出剑向在叶文胸前,叶文抽剑挡住,后颈却一凉,沉沉的倒了下去。原来是杨宗保在武启出剑的瞬间一枪点在他后颈。
“呵,这种年轻重情重义热血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磨砂一般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张松涛的双掌从袖中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