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青却是大惊失色,刚要上前挡在皇上身前,皇甫诚和唐稀来便一把拉住了他。
“你疯了不成!”唐稀来压低了声音瞪眼怒道。皇甫诚则示意陈寒青看看周围情形。陈寒青定神一看,皇上陛下点名的几位前辈竟是没有一人动身。
辛帝眯着眼睛对不远处看着落日余晖的虚道庭说道:“虚道长对朕的旨意有何意见?”
陈寒青、唐稀来与皇甫诚当下噤若寒蝉,因为他们注意到皇上说的“旨意”二字,便意味着不可违抗。却不曾料到紫薇观向来最遵循方寸规矩戒律院长老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很平静地朝皇帝陛下作揖行了一礼,说道:“微臣不敢,只是方才剿杀西凉谷苗贼人之局,高长离居功至伟,陛下此时再提捉拿二字,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要是被世人所知,只怕丢了些气度,落下被人背地里咕哝几句的舌根。而且,高长离一直站在此地不肯离去,以他的处境,敢在此刻直面陛下,只怕还有其他事情未曾说明,陛下不妨先听听他如何说道,再擒下也不迟。”
辛帝出人意料地未动怒,只是略有所思地看着虚道庭,清云很是时候地调解道:“老道觉得虚道长说的有理,往陛下三思。”
辛帝轻轻哼了一哼,将双手背到了身后,看着高长离说道:“你有话要说?”
高长离站在与众人相距二十步之外,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躺在月台上的那人,开口却说道:“在这之前,先处理他的事情比较重要。”
众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看向了穆非遗,以及一直沉默无言面色阴冷而又痛惜的萧若心。
“未曾想到控制黑娘蛊的蛊引竟藏在穆公子体内.”清云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往下说,转头向唐稀来和皇甫诚问道:“你们两个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唐稀来将双手插在袖口里,抖了抖肩,然后朝一旁陈寒青努了怒嘴,说道:“问他咯。”
皇甫诚很不爽地看了唐稀来一眼,心想这么多大人物在这呢,你就不能规矩一点,接着立马笑脸相迎恭恭敬敬道:“是寒青兄告知我们真相,让我们趁着穆公子不备,趁机逼出他体内的蛊引。”
这一下,除了一直冷目看着穆非遗的萧若心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陈寒青的身上。
陈寒青有些紧张,尴尬一笑,说了一句差点让唐稀来气得蹦过去一巴掌将这家伙扇出聚星山的话:“我.我猜的。”
皇甫诚一脸咋舌:“寒青兄,你不是吧?”
陈寒青赶忙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瞎猜的,只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清云捋了捋花白胡子,说道:“说来听听。”
陈寒青说道:“西凉与谷苗有备而来,而且计划缜密,几乎每一步都算无疏漏,而其中这困住陛下和大部分修行者的黑娘彩牢阵法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他们必定会花心思好好运筹一番。黎均和绥浅斯身为两方统领,会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自然会是我们竭力出手杀死的对象,这一点是必然,而且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也正因如此,蛊引十之八,九不太可能会在他们两人身上,因为太过瞩目和容易让人猜到。”
清云点头道:“这一点老道与萧阁主也曾想到,这蛊引不在他们两人身上,肯定也不会在其他西凉谷苗的死士体内,太不保险了,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在彩牢之内?”
陈寒青嗯了一声,继续道:“蛊引若是与蛊虫相距太远便无法控制,所以这是唯一的解释。”
唐稀来立马插嘴道:“等等等等,就算在彩牢之内,也不能说是穆非遗吧?当时彩牢内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陈寒青没好气道:“你先听我说完。彩牢之内覆有强大的转阵之法,若非大家齐心全力想要破之,也不会发现,武落钟离.也不会因此受到威胁。”
陈寒青忽然想到此刻太华山的情况,心头不禁又是一阵忧虑和担心。
虚道庭一点即通,蹙眉道:“如此说来,最先提议攻打彩牢的人便是穆非遗,想不到他竟是有意怂恿。”
皇甫诚一手捂嘴,沉思道:“用真元破彩牢是?势之法,很容易便能想到,仅凭这一点便说穆公子藏有蛊引,未免太牵强。”
清云再次抚?点头:“有理。”
“寒青兄,难道只是这样你就敢赌穆公子体内有蛊引?”皇甫诚问道。
陈寒青摇头不语,心头却有些迟疑,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隐瞒了许久。”
辛帝眼神微微一厉,倒是唐稀来忽然出口惊人:“你是想说先前迷雾阵内的事情?”
众人皆惊,唯一知道此事的皇甫诚很奇怪的看了陈寒青一眼,心想难道此事还与那位小宁有关?
陈寒青有些吃惊于唐稀来的猜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难免愧疚,鼓起勇气说道:“那日其实我看见了,暗中释放冷箭袭击我与郡主殿下的人,便是躲在迷雾之中的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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