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情?”辛帝愕然道,他对修行之道极具天赋,对祖先生所言立马能醒悟其中的意思,便说道:“莫不是这些死士的修为被人在短时间内刻意拔高了?如此才有可能导致筋骨筑术跟不上修为。”
祖世时很平静地说道:“皇上所言确有可能。”
一旁的郁眉沙不解道:“这世上竟还有能拔高修为的方法?”
祖世时说道:“谷苗所擅长的都是一些阴晦的旁门左道,强制拔高修为对平常修行者来说无异于异想天开,但在他们眼里,或许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谷苗西凉境内修行者天赋有限,即便黎均和绥浅斯有意为之,最终也只是拔苗助长,无甚好处。”
郁眉沙叹了一声,说道:“看来黎均想要息壤的心情已经迫切到了一定程度,否则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只是他们到底想要息壤做什么呢?”
小辛帝眉宇间透着一丝冷峻,说道:“这个问题等我们见到了那人,便可知晓一二了。”
马车沿着咸阳城内最热闹的长街转而驶入了最为偏僻冷清的一条巷子,巷子的尽头有一座用铜墙铁壁搭造而成的建筑,大门紧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寒气。
惊鸦司,这是号称全天下最牢不可破的一座牢房,里头关押着的全部是身染滔天大罪的重犯,或是极端危险的人物。此处里里外外布下了天地间最难被破解的九九八十一道结界阵法,而施法者正是此刻陪同辛帝来到此地的祖世时。
惊鸦司掌士过百,掌使五者,掌门一人即为朝中刑部尚书楼之鬓。
这几日楼之鬓被特许不用上朝面见圣上,小辛帝下旨让其亲自坐镇司内问理穆非遗,但效果甚微,只因这位曾被世人寄予厚望的凌云阁年轻弟子直言要见两人,否则便不会吐露半个字。
穆非遗要见的其中一人当然是辛帝,这也是皇帝陛下退朝之后立刻赶来惊鸦司的缘由。辛帝同样很想见见穆非遗,尽管他知道穆非遗背叛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但他依然想要直面他,告诉他一些道理,一些已经于事无补但不得不说的道理。
而穆非遗要见的第二个人,此时也早已候在了惊鸦司的门外,一身白衣体态婀娜,眼眸低垂而疲乏,即便憔悴,也是美得越发惊心动魄。
新入胭脂榜位居第四的萧若心跪倒在辛帝面前,低目直言,语气轻柔:“请皇上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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