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怪客声音低沉,语气所指似乎已在询问松木道长的意见。
“哼!”松木道长不料他会问到自己,鼻息之气微微加重重,扬眉回首道,“阁下竟然有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那贫道自是无话可说!”他衣袂一摆,执鞭在前,眼光去处自是那十米开外的不速之客。
那红衣神秘之人闻得松木道长语露讥讽,放佛背后多出一双明眼一般,他回过头来露出一副阴森鬼脸,仔细一看,原是此人脸上带着一副煞白面具,面具之上只有一双深黑之眼折射出寒冷清光,那红衣怪客眼里流光辗转,继续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道长是那世外高人却连这都看不开!”
“嘿嘿!贫道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罢了。”松木道长单掌于前,轻颂法号。
“喂!红衣老怪!你背后偷袭就算了,为何还带着这古里古怪的面具,难道你知道自己长得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哈哈哈!”高陆离年轻气盛,刚才被这红衣怪客一句呛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看见这红衣之人戴着一个稀奇古怪的面具,一时找到了噱头,便拍手嘲笑起来。
“放肆!量你师傅也不敢对本尊如此说话,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目无尊长!”那红衣怪客突然厉声呵斥,他绣袍甩动,胸脯高抬:“松木你就是这么教你徒弟的吗?”
“我师傅如何教我岂容你在这说三道四,你自己生得丑就算了,还偏不让别人说,好不要脸!”那高陆离竟是毫不退让之意,一边说出那更难听的话来,一边做着鬼脸,全然不知那对面之人早已怒焰高涨,手中引指成诀。
“哈哈!阁下全当我这劣徒童言无忌便是,怎和这孩子较起真来!”松木道长紫须一捋,言语轻出,心中也在暗暗提防这红衣之人再暗施毒手。
“你说我不怕江湖耻笑,嘿嘿,那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不怕江湖耻笑的手段!”那白面之下也不知是喜是怒,只闻得那人对松木道长完这句颇带警告性的话语后,又对着高陆离说道,“小子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说你师傅怎么教徒弟吗?哈哈!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松木道长眉毛一挑知是大事不妙,这红衣之人此言一出,接着肯定会动手,说时迟那时快,松木道长眉间微微颦蹙,眼光浏览处,是一道形如鬼魅的红影,快如闪电,移形换位,身手矫捷,脚踏之处地不留痕,咫尺之间不觉其人。只闻得呼的一声,迅风掠过,红影一道,眼前风中一人倏忽而至。
松木道长心头一凛,想不到这人出招如此之快,他手中长鞭即刻便出,哪还敢半分怠慢,一招引蛇出洞便是直逼上去。那红衣之人见这长鞭飞来,竟是毫无却让之色,任凭那飞来长鞭,既不躲避也不出掌,只见他红衣拂动,如旗翻飞,时而向左,时而往右,方向不一,鬼魅至极,松木道长也不知他这是什么奇怪招术,仿佛东瀛忍者之术一般,身体掩藏在那红袍之内,踪迹令人捉摸不定,身影飘忽不止。
松木道长暗暗吃惊,要是让这红衣近身前来,那红衣怪客从里面突来一掌,自己岂不是防不胜防,一念及此,他手中长鞭劲道加大,龙鞭一挥,啪的一声,那红衣竟是翩然落地,全无抵挡之力。但令人奇怪的是,这红衣虽然落地,但那红衣之内的肉体凡胎却是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笑声传出,松木道长知道大事不妙,这红衣幻术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那红衣之人声东击西怎会如此轻易结束,松木道长心底暗暗叫苦,口中直骂好狡猾的贼人!
但那贼人似乎已经得手,只见那人双手擒住高陆离后颈衣领,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凭借一招擒龙手将毫无防备且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高陆离挟持而去。
“快放下那孩子!”松木道长口中大呼,脚下更是早已使出那轻功绝技惊鸿云游步追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