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丁云飞除了吃雪域猕猴从外采摘回来的野果外,就是研究起这一剑一书来,但如此重复几天下来,却是索然无味,既没有发现铁剑有何特异之处,也没有发现秘籍上多出一个字样,不觉心中一冷,不在放在心上。
这日又值百无聊赖之际,雪域猕猴又外出摘果去了,丁云飞已经来到这洞中半月有余,虽然曾想过出洞寻路回观,但又怕师傅责罚,又想寻路下山,但每每走到洞口,看见茫茫青山,又不知该往何处,害怕自己到时连一个像这样避身的洞穴都没有,即使不被饿死,也会成为虎豹豺狼肚中之食,想到如此种种竟是住了下来,却不再想离洞之事了。
“唉!你们算得上是什么宝贝?”丁云飞将锈剑和无字天书并排放在一起,喃喃自语道。
他经常自言自语,这青云后山偏僻荒远,渺无人烟,之前他还可以和自己的好友高陆离说说话,斗斗嘴,现如今自己和这雪域猕猴独处这深山洞穴之中,却是找一个能够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他本就有点话唠,如今只好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也不知今日过了多久,雪域猕猴却是采摘野果迟迟未归,丁云飞心中甚是烦闷,心想我为何不到洞外吹吹风,晒晒太阳呢?在这洞里人都快要发霉了!想到如此,他沿着那日进洞的原路折返,左转右拐了一番后,终于见到那缕缕光线,心中欢快,洞口就在不远处了,他心中想到,脚下步子也加快了几分,耳畔开始掠过丝丝山风,夹杂着野花芳香,沁人心脾,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今天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
忽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喝骂之声,幽幽旷野,四下无人,莫不是外出打猎之人在追逐猎物,丁云飞心中想到,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又寻思到,如果遇到好心的猎人,随着他下山也是极好的呀,想到如此,又往洞口方向走了几步,待探清详情再说。
“道长,你追了我三天三夜,可见你轻功了得啊!”一嘶哑之音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阁下带着我的徒儿却能够在贫道的眼皮底下飞奔了三天三夜,可见阁下功夫亦是不弱!”后方之人答道,声音却是十分熟悉。
丁云飞听到这一前一后的声音,躲在洞口暗处,往外看去,一看之下,欢喜无比,原来洞口之外的人他却识得三分之二。
此刻离丁云飞所在的洞穴三尺之外正有三人,一个身披身披深红长袍,脸戴煞白面具,白天之下见之仍让人心生恐怖,深感诡异,此刻这红袍怪客正站在后方之人一尺前方,立足站定,右手腋下却携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
那少年脸色微白,双眼眯着,却是睡着一般,也不知这红袍怪客对他使了什么手段,多半是昏睡了过去。
“那不是陆离吗?”丁云飞心中暗自问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清洞外情状,现在站在红袍怪客身后的正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师傅松木道长,但看他神情疲惫,墨绿道袍上还沾满了斑驳泥点,目光却依然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之人,怕他使出什么阴险手段,或是对腋下的少年再下毒手。
“嘿嘿!道长想要这孩子尽管那一件东西来换便是,没必要和老夫再比这脚上功夫!”那红衣怪客冷笑两声,对着松木道长如此说道。
“阁下说的没错,你我轻功不相伯仲,只怕再比上个三天三夜也是不分上下,只是不知阁下想从贫道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尽管说便是,何必为难这孩子?”松木道长说道。
“果然快言快语!”红袍怪客稍稍后仰,又继续嘶哑说道,“只怕老夫想要的东西道长不愿意跟我交换!”
“阁下想要什么东西?”松木道长问道,“只怕阁下想要的东西贫道身上却是没有!”
“这个东西,我想道长不可能没有的,只怕道长不愿意给我罢了!”红袍怪客说道。
松木道长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一诧,不知该作何答,与此同时暗处的丁云飞也是暗暗诧异,这红袍怪客到底想从自己的师傅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他想到自己的师傅只是一个深山修道之人,布衣粗食,粗茶淡饭,若想得到什么值钱的宝贝,那可真是找错人了。
他想到如此,却是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他看着红袍怪客以自己的好友高陆离相逼自己的师傅松木道长,心中本就有火,现在又看见自己的师傅无言作答,正想起身出洞帮主自己师傅,但是却是起身不得,肩上似乎有人用手按住,连声音也是喊不出,原来肩上受力的同时,嘴上也正好多出了一双毛茸茸的大手。
丁云飞心中大惊,连忙转头过去,火眼金睛,雷公嘴,孤拐面,他不禁喜上眉梢,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