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我是,那我就是!”丁云飞老实回答。
李伯清见他性格乖戾,甚是喜欢,温和道:“你不怕自己身份败露,被坏人抓了去吗?”
“有爷爷和师傅在,自然会把坏人通通打跑的!”丁云飞一脸青涩道。
“哈哈哈!”李伯清大笑三声,转过头来看着那迟疑未肯离去的二人悠悠说道,“你说的坏人是他么吗?”
那二人被李伯清如此一看,心中发麻,他二人本就忌惮此人惊天泣鬼神的剑法,只怕他二人联手也不是李伯清对手的,此刻从他言语之中已经完全明白李伯清的此行目的,原先打算只能作罢,却又是不甘。
黑衣蒙面之人冷哼一声,道:“剑神前辈,你是世外高人,莫不是今日也要管这闲事不成?”
“闲事?”李伯清笑而不答,反问他道,“王爷认为什么事才算得上正事?”李伯清其实早已看出黑衣之人的真实身份,如今故意将其具体身份说出,只道出这王爷二字,不知为何。
黑衣蒙面之人身份被他拆穿,被他一问又找不到话语回答,心中有气,却又不敢发怒,只好隐忍吞声,默不作答。
赵元欢知道今日之事只能作罢,但料想那人和自己的师兄松木道长还不至于痛下杀手故而胆子放大,向前一步道:“既然剑神前辈有心偏袒于天魔童子,那我二人今日只好先行离去,只是小侄还一句话要奉劝剑神前辈......”他话语放慢,故意隐而不说。
李伯清知道他话中有话,一笑道:“世侄有话不妨直说,不必避讳我这糟老头子!”
赵元欢嬉笑道:“我二人自知不是李师伯的对手,只是忠言逆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李伯清道。
“以我二人之力虽然不能带走这天魔童子,但李师伯要想凭一己之力阻挡天下之人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赵元欢笑道。
李伯清听他话里带针,威胁在内,全然不屑道:“与这天下为敌又如何?”
“前辈好大的口气,与天下为敌又如何?只怕剑神的剑杀得了一百人,一千人,那么一万人......”黑衣蒙面之人不能发作,心中不爽,此刻又听得剑神语义狂傲不羁,一时愤慨回讥道。
“一万人我自然是杀不了的,只是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阁下想不想试一试!”李伯清打断黑衣蒙面之人道。
那人气得七窍生烟,这绵里藏针话语,他岂能不明,虽然这三十年来没有人再见过李伯清使剑,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妄言挑战,因为挑战的人还没见过他出剑便已经命丧九泉,自己虽然练了一身横练的功夫,只怕也还是承受不起剑神李伯清一击的。
“哼!”黑衣蒙面之人连碰两次钉子,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唱喏道,“剑神的威名我还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容我先走!”他话语一出,转身疾走,脚步轻点,夺树而去。
好一个金蝉脱壳,不辞而别之计。
“王......”赵元欢本欲劝止,但觉得此地久留不得,索性双手一抱道:“告辞!”
“师弟,慢走,我送你一程!”
赵元欢心中一惊,连忙凝神戒备,他只顾得李伯清的厉害,却忘了自己来找松木道长的麻烦,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脚下力道加大,不敢多留片刻。
但松木道长话语一出,从袖中飞掷出一物,只见那物破空而去,直奔赵元欢飞身方向,也不知赵元欢如何破解,只见他手中折扇一张,竟将那飞去之物挡下击落,回首道了一句:“师兄也开始用暗器了吗?”
乒——的一声,飞物倾斜,赵元欢暗施巧劲化险为夷。
“哈哈哈!”李伯清抚须大笑道,“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松木道长近身笑答:“也算得上礼尚往来了!”
丁云飞不知自己的师傅和剑神李伯清何意,抬头看去,却见一枚三尾蝙蝠镖正牢牢顶在树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