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手提丝剑说道:“世人都说我灭神丝独步天下,一旦进了身就跟待宰的羔羊,你开始不断地毁去我的灭神丝,然后又选择近身缠斗,是不是也吃准我只能远攻不善近战?
清虚子闻听忠伯道破心中所想默然不语。
忠伯也不急着攻击,悠闲地说了一桩看似毫无关系的往事:“当年我陪霸王东征西讨时,偶遇一个白头小子,我一时技痒就和白头小子打了一架,结果我输了。那白头小子一语道破了我的弱点并交了我一套剑法,在罪八城中我闲来无事就和霸王时时对练,现在也有了些心得,我看你剑法不错,今天就拿你试试。”
忠伯说完,手持丝剑向清虚子轻轻一送,清虚子看剑势缓慢便举剑一挡,丝剑碰到长剑如蛇一般随着剑身缠绕上去。
清虚子见状大惊连忙收剑,奈何长剑已被绞死收不回来,清虚子左手掌心雷击出,忠伯只得松开长剑躲避清虚子左掌。
清虚子得势不饶人,手中快剑不离忠伯左右,忠伯手中丝剑心随意动,反复变化将清虚子的快剑一一挡下。
清虚子面对忠伯丝剑就好像老虎咬刺猬一般无从下嘴。
二人速度越来越快,陆丰在一旁看的是心痒难耐,暗下决定一定要让忠伯教自己剑法。
此时二人周围一片狼藉,周围树木全部折断,地上被剑气划出大片沟壑。清虚子也不复初来时那么潇洒,气喘吁吁地瞪着忠伯,持剑右手微微颤抖。
二人交手五百多招,忠伯就像壮汉逗弄孩童一样将清虚子耍的团团转,手中丝剑不断变化,进可攻退可防,每次攻击角度都刁钻的不得了,清虚子每次都得费好大力气才能挡下忠伯一剑,更可恨的是一旦两剑向交,丝剑都像蛇一样缠住自己的剑,清虚子每次都得用掌心雷才能解围。
忠伯好整以暇地看着清虚子嘲笑道:“这就是你全部的招数么?你也不过如此。”
清虚子闻言大怒,手中长剑离手,轻喝一声“疾”。
长剑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瞬间化出来八十一柄,八十一柄长剑在清虚子的指挥下排成一座玄奥的剑阵,剑阵遥遥对准忠伯,清虚子的气势顿时惊天动地。
“好,既然你想见识我全部的实力,那你就死在这冲虚剑阵中吧。”清虚子神色狰狞地对忠伯说道。
忠伯面色不喜不悲,手持丝剑安静的站在清虚子面前。陆丰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忠伯,眼前的忠伯身子依旧佝偻,身躯依旧瘦弱,但是那股子顶天立地的精气神直贯九天。
“去死吧!”清虚子指挥剑阵向忠伯绞杀而去,八十一柄长剑漫天飞舞,剑气纵横。
忠伯凝神缓缓举起手中丝剑对着剑阵狠狠劈下,丝剑承受不住一下子炸开,一道弧形剑气飞出,直直的击中剑阵头剑,剑阵和剑气仅仅僵持了半刻钟剑气就溃散消失,但是剑阵也炸开了三分之一。
忠伯见劈出的剑气并没有击溃剑阵,不由赞叹一声。然后手指瞬间紧握,先前被玉符炸断的灭神丝复活般地汇聚在忠伯身前,凝聚成一把丈二巨剑。忠伯双手握住这把丈二巨剑狠狠的一记横扫,一道比前面大了无数倍的剑气狠狠地击中飞来剑阵。
冲虚剑阵被忠伯挥出地巨大剑气一击即溃,剑阵击溃剑阵后余势未竭的冲向清虚子,清虚子迅速地一拍剑鞘,从剑鞘底部飞出一柄金色小剑,小剑迎着剑气狠狠撞去,只听“轰”的一声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忠伯站在轰击出的巨坑边缘剧烈喘息,刚才的一击将自己全部的灵气消耗一空,要想恢复实力恐怕要花费很长时间。
坑中清虚子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把紫色剑鞘。陆丰见胜负已定,赶忙从躲避的地方钻了出来,飞快的奔向忠伯。
“少爷,小心!”忠伯惊慌失措地对陆丰喊道,只见一道青色身影从暗处向陆丰袭来,正是消失的清虚子。
清虚子没有等陆丰反应,狠狠一掌砍中陆丰的脖子。陆丰感到眼前一黑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忠伯惊怒出手,无数灭神丝飞速的涌向清虚子,但清虚子目的已经达到,抬手激射出几道玉符阻了阻涌过来的灭神丝,提起晕过去的陆丰架遁光向远处飞去。
忠伯眼看着陆丰被掳走,想要追过去但灵气透支,眼前却一阵的发黑。忠伯摇摇欲坠地向前走了几步,终究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少爷。”忠伯对着陆丰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眼前渐渐变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