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认真地说:“夫人,这你就不对了,既然不值钱,你干嘛还要让我帮你扛出去啊,你可知道,我王大力在家里帮人干活,那佣金是全村最贵的呀。”
“好啦,好啦,就算是很值钱吧,你放心,只要你给我安全的扛出去,我给你一百金币,怎么样,比你村里帮人干活挣的要多得多吧。”
王大力搓搓手,尴尬地笑笑,“是,是很多,夫人真好啊——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要去哪里呢?”
“去前山。”王春花说:“苗杰和于同,曹凡都会在那里和我们会合,到时候,我个一起反出水仙花派,来他个窝里反。啊,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呀。”
王春花在前,王大力扛了三只箱子,他一手一个,头上还顶了一个,走在山路上,依然要比王春花快得多,所以,他边走边看边嘀咕,“呵呵,原来,那个苗大人和曹凡都是水仙花派的叛徒啊,难怪潮河大堤会变成了豆腐渣工程,也害得我变得无家可归。”王春花见他神神道道的,也就假装没听到。
两一一前一后,很快地过了一线天,下了摩崖岭,只见陈殿英正指挥人运土在鹰愁崖的前面筑着一道长长的土堤,远远地,王大力就看到了昆仑那忙碌的身影,他大喊一声,“昆仑兄弟。”
昆仑正手持王大力以前用过的宽柄大锹,挥汗如雨,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王大力,他大喜过望,“小——小家伙,你怎么来啦?”他扔了宽柄大锹,跑上前一把搂住王大力。
王大力放下了双手上的箱子,却依然顶着头上的箱子,和昆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个王大力自然仍然是萧琰和王双乔扮而成,他在三人拥抱的时候,悄悄地对昆仑说:“敌人就要出动,让陈叔叔和平夫人当心,要擒贼擒王,不要伤及无辜!我让牛老大也赶来了,届时,你和他们合作,务求要将敌人一网打尽,等除掉内奸,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闻名已久的桷树林老大!”
昆仑故意大喊大叫,“你小子,这是干嘛去呀,哦,扛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来犒劳我们这帮兄弟的呀。”
王大力大声地说:“你小子想得美哟,这是我们夫人他偷偷藏着的好东西,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对别人六哦,夫人说啦,潮河决堤,这里已经非常危险了,所以,她要带着这些私人财产先行离开,我这就是护送夫人离开的,我,我可不是怕死哦,我就是怕你们的小主追究我潮河决堤的事,所以才会离开的,这,这不应该叫叛徒吧!”
“啊,你这就是标准的叛徒。”昆仑一把推开王大力,“现在我们水仙花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你却临阵脱逃,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啊,叛徒,俺可不干。”王大力跳起来,他对王春花说:“夫人,咱可不能做叛徒呀,这,这样不好啊。”他人既高大,声音又是响亮异常,这两声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起走到王春花面前,“春花,你想叛徒水仙花派。”
王春花恼怒地看了一眼王大力,她倔强地抬起头来,“老爷,平姐姐,现在水仙花派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看你们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一起走,去哪?”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走惊讶地问。
“当然是去投奔桷树林的老大了。”王春花不无得意地说:“总比这个水仙花派窝在这个臭山沟要好得多。”
“你——”陈殿英怒气勃发,恨不得狠狠地抽王春花几记耳光,却被平秋月拦了下来,“春花妹妹,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了吧,告诉我,他们是谁?”
“平夫人,果然是聪明人。”远远地忽然有人大笑着走了过来,正是苗杰和曹凡,于同,王庭坚一行。
陈殿英冷冷地盯着苗杰等人,“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对,诚如尊言。”苗杰笑了,他一直走到陈殿英面前,“老陈啊,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潮河决堤,眼看鹰愁崖大势已去,你又何必坐以待毙呢?蝗我一句话,不如放弃这里,加入我们桷树林,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老大久仰陈门主大名,早就有心结识,只要陈老大愿意,我们老大可以让你接管鹰愁崖,让你做一个真正的老大!”
王春花也在一旁帮腔,“主上,你看人家桷树林老大多有魅力,直接就给了你一个老大,总比窝在水仙花派做这个总管强得多吧。”
“无耻之尤!”陈殿英再也忍无可忍,举手就抽向王春花。
“老陈,夫人说得极是,你不要感情用事啊。”苗杰忽然一错身形,拦在王春花面前,他手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幻化成一面金色的盾牌,悬挂在王春花上方。
陈殿英怒极,手法一变,风声冽冽,正是鹰风掌,他恨苗杰竟敢公然背叛,出手决不容情。
苗杰微微一笑,“陈老大何必动怒。”
“嘭”的一声,陈殿英的鹰风掌实实在在地拍在盾牌上,金色盾牌光华大放,炫人眼目,陈殿英只觉鹰风掌一击之下,如中败絮,随即一股潜流猛地反噬过来,连手带臂一阵酥麻。他暗叫不好,原来,仅仅是这一式,他的气机已经受到了苗杰真元的侵蚀,这是实力的碰撞,来不得半点虚假的。
同样是强者,但是,同级别的术士要比武士要强得多,这就是术法强者的傲人之处,术法和武道之间,他们的修为越高,则差距就相应的越大,不过,如果两者到了最高境界,那么,他们的实力又会无限地接近了。
所以,作为上位武者的陈殿巨和术法无上强者的苗杰,一式之下,胜负立判。
平秋月见陈殿英身形踉跄,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始视着苗杰,对王春花说:“春花妹妹,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一直就没有真心归顺我们水仙花派。”
“哼,我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上人家的当。”王春花扭过脸去,不屑地说:“水仙花派又能怎样,我看它不会有戏的,主上,你快点跟我走吧,要不然,等桷树林的老大他们一来,就不会这么好说了。”
“我呸!”陈殿英狠狠地呸了一口,“春花,如果你还认我这丈夫,那么就给我回去,否则,我和你恩断义绝!”
苗杰冷笑一声,“姓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让你归顺是抬举你,否则,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们斗吗?”
“苗杰,别以为你已经稳操胜券了。”昆仑忽然闪身来到了陈殿英的面前,他直视着苗杰说:“你好像忽略了一点,这里还是我们盘龙水仙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撒野,得先看看你够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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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鹰愁风雨下
于同一直以来和昆仑的关系最近,他见昆仑出来,生怕事情闹僵,便出来说:“昆仑兄弟,现在潮河决堤,鹰愁崖面临灭顶之灾,水仙花派四面受敌,转眼就要灰飞烟灭,你又何必留在这里呢?我看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投奔桷树林老大,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于同在,绝对没有人敢对不起你。”
昆仑哈哈一笑,“于老弟,我真不明白你这是为我好,还是害我呢?”
于同也笑了,他说:“我这当然是为你好啊!”
昆仑脸色一凛,“为我好,那么,就请你让开,让我来教训教训苗大天王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的目光在于同、苗杰,曹凡和王庭坚身上一一掠过。苗杰和曹凡面带嘲笑,而于同和王庭坚却羞赫地低下头去。
苗杰哼了一声,“昆仑,大厦将倾,岂是你一木能支的,我奉劝你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别以为你有一点点能耐,就能以卵击石。”
昆仑朗声说:“大丈夫为人在事,一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今日之事明知是不可为,而我却必为之,来吧,苗杰,你不就是一名无上术士吗,我上位武者也不是盖的,来吧,今天就是我昆仑舍身取义的日子!”
“呀呀,昆仑老友,你果然是好样的,我王大力没有看错你。”一旁冷眼相向的王大力忽然拍手叫好起来。
王春花横了王大力一眼,“要你多嘴。”后者很配合地一吐舌头,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苗杰嘿嘿一笑,“久闻昆仑兄八步虚影独步武林,我今天倒要好好地见识见识,是你的八步虚影快,还是我的真元快。”
陈殿英也抢步上前,和昆仑并肩站在一起,王叔不知从哪里也赶了过来,三人面对苗杰,呈品字形站立。
苗杰暗暗吃惊,他纵然再托大,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来同时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进攻,他向曹凡呶呶嘴,曹凡双刀一摆,挡在了王叔面前,而于同和王庭坚迟疑了一下,也分别站到了陈殿英和昆仑的身后。
这样一来,形势急转直下,陈殿英一方明显地处于弱势。
这时候,远处咆哮的洪水声,已经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苗杰脸上的笑容更更加灿烂了,然而,恰在这时,他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他掉头看向一线天方向,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在一线天宽大的桷树桥上,站着四个。他不看犹可,这一看之下,不由吓得连连后退,因为,那四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风尘四侠。
“牛老大,你,你怎么来啦?”苗杰吃惊地问,他对于今天的行动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绝不能让风尘四侠知道,单单对付陈殿英几人,他还是信心满满的,等这里事情一了,洪水早就冲向了一线天,说不定,堂堂的风尘四侠从此就会葬身鱼腹,哈哈,这样一来,也为将来的发展扫清了一大障碍。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一向在鹰愁崖基地内部坐镇的牛老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怒吼一声,“曹老大,你们对付他们,让我来好好地会会牛老大。”
“苗大天王,我们又见面了。”牛正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没想到,你小子在我们水仙花派这么多日子,依然贼心不死,哈哈,我看你不如老老实实地听我一句劝,真心归顺我们水仙花派,我可以代表小主向你保证,既往不咎。”他声音宏亮,说得义正辞严。
苗杰脸上不由一红,“谁贼心不死啦,我有说过我要归顺你们水仙花派吗,嘿嘿,我不过是暂时在这里栖身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啦。哦,这也不错,等鹰愁崖成了我们的一部分,这里就确确实实是我的家了。牛老大,怎么样,还请你到我家里坐坐吧。”
“我呸。”牛正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呸,上一次还没和你干过瘾,那就接着来吧。排山倒海——”他说干就干,双手一环,前屈后伸,一股强悍之极的气机猛地发出,威势大是惊人。
苗杰不敢怠慢,双手一搭意桥,空中光影闪动,一片片风刃纷纷刺向牛正,但是在牛正强大的气机面前,却如风中飘絮,显得零乱无比,
昆仑见牛正出现,知道一切都在萧琰和王双的掌控之中,便大呼小叫起来,“牛老大,好久不见,你的修为又大见长进啦,这一式排山倒海完全可以媲美萧家的盘龙出世啦。”
牛正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昆仑,好在昆仑也不以为意,他又转向于同说:“老于啊,想当初,你与我们牛老大一起并肩对付基地的人,去日无多,记忆犹新,难道,你真舍得与我们反目成仇吗?还有你老王,你一向快意恩仇,何曾被人利用过啊,唉呀,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与你们为敌呀,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束手不动,直接让你们哈刺了得啦。”
昆仑果然扔了手中的长刀,双手分别递给于同和王庭坚。
王庭坚和于同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都是长叹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曹凡却大喝一声,“鬼不惹于同,你敢背叛我们老大吗?”
于同冷笑一声,“曹凡,你自然知道我是鬼不惹,你还敢来惹我呀,哼,给老子滚远点,别真的惹老子。”
曹凡也怒喝一声,“别以为没人敢惹你,如果你胆敢背叛我们老大,哼,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啊,兜着走,那我岂不是赚了。”于同哈哈大笑。
苗杰也怒道:“于同,王庭坚,你们破坏了潮河大堤,水仙花派还能留下你们吗,快点出手了结了陈殿英,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于同和王庭坚再次互相望望,显然苗杰的这句话还是深深地刺激了他们。
牛正忽然大笑起来,“老于老王,潮河大堤并没有决堤,这一切都在我们小主算计之中,哈哈,苗杰,曹凡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啦,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让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来吧。”
苗杰有点心虚地说:“你,你胡说,潮河洪水就要涌到了,你们就等着被淹死吧。”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水仙花派的小主会拿整个鹰愁崖一万多人的性命来与作赌注,这绝对不可能,洪水咆哮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冲毁这里的一切,他想,现在眼见得自己这方处于了劣势,如果不行,不妨先行离开,反正鹰愁崖已经毁掉,以后等老大过来再行收拾他们。他心里这样一想,环顾四周,就想抽身离开。
一直在一旁的平秋月忽然说:“苗大人,我们牛老大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听,洪水咆哮的声音是不是明显地变小了。”
“不,不可能!”苗杰满脸惊愕地说:“潮河水势浩大,你们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控制它的,除非……”
平秋月淡淡地说:“苗大人,你说的没错,我想你们的老大也是这样认为的吧,他在几个月前,处心积虑篡改了我们的图纸,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吧!”
“篡改图纸,不,不可能……”苗杰听平秋月忽然说到图纸,心里一阵发虚,难道这天衣无缝的一切竟然是水仙花派的小主设计的一个圈套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其隐秘的呀。
“苗大人,一切都该结束了。”平秋月指向远方说:“你们为了决开潮河大堤,不惜偷天换日,以大群箭猪为诱饵,以为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当草原上出现第一只箭猪的时候,它们的一举一动,就完全我们鹰门的神鹰监控之下,当它们第一时间拱开潮河大堤的时候,其实我们的胡一标头领一直就在那里,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它们,就是要引你们出洞,等到你们以为潮河决堤,洪水就要淹没鹰愁崖的时候,你们果然如我们小主所料,终于坐不住了。可是,你们更加不知道的是,就在箭猪拱开潮河大堤之后不久,胡一标便决开了无名小山南面的另一个决口,潮河水再次流向了茫茫大漠,只是,流速稍慢一点,那也是我们小主和双儿小姐的意思,广袤的呼伦湖水决不可以单单福泽大漠,它同样可以滋润我们斯加大草原。所以,谢谢你们决开潮河大堤,为我们鹰愁崖引来了甘甜的糊水,从此,我们鹰愁崖再也不用为水所困啦,双儿小姐说啦,一线天光下面的寒冰参,在呼伦湖水的滋育下,一定会更加茁壮地成长的。苗大人,你不要惊讶呀,这也是你间接地为我们水仙花派做了一大贡献啊!”
平秋月的一席话说得苗杰和曹凡面面相觑,那一刻,他们都傻傻地站着,原来自己巴巴地算计别人,却被别人不动声色地算计了,还有这更打击人的自信心吗?
王春花更是目瞪口呆,她惊愕地看着平秋月,“你,你,原来你一直在暗中算计我们,你,你好狠毒啊!”
平秋月淡淡一笑,“春花妹妹,请你原谅,其实,那一次你擅自修改河道走向,我回来就看出来了,只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一歹毒的计划的,这暗中一定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手,为了挖出这个暗中的黑手,小主才和我商量出了一出,目的自然是引蛇出洞。春花妹妹,这一次能够成功地击败敌人的诡计,你是最大的功臣。”
“我,我,我……”王春花羞赧地低下头去,偏偏王大力仍然不识好歹地问,“夫人,现在,我们还走不走啊,再不走,洪水一到,我们大家都玩完啦。”
王春花没好气地说:“还走,走你个大头鬼呀,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王大力一脸的迷茫,“滚回去,夫人,你要我滚哪里去呀?”
看到王大力那傻样,平秋月和王春花都笑了,不过,两人的含义却不尽相同。”轰隆隆”奔腾的洪水终于来到了鹰愁崖的山口。
只是,它却不像开始的那样狂放不羁,在它越过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小高阜后,越发变得温驯起来,犹如一个温婉的处子从深山之中翩翩而来,带着清新的气息,带着迷人的芳香,就那么无声地滋润着它身下肥沃的原野。
第一百六十章品味马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