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胡长老,你这是何意?”
“薛长老,还请收起法器,这里是我外堂的一亩三分地,他莫无欢再怎么说,也是我外堂弟子,就算要清理门户,也该我外堂出手,何况此事还有待详查,现在你以内堂长老之尊,贸然对我外堂一个小小的预备弟子大打出手,老夫倒要问问薛长老是何意?”
执事长老此言一出,周围顿时惊讶一片,在场的千余弟子谁不知道这执事长老是个老好人,平日里三脚都踹不出个响屁的,对待弟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以前也发生过多次内堂长老直接到外堂来拿人的事情,执事长老全都是装作没看见,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强硬了?
就连莫无欢也觉得诧异,当日莫无欢找他借个地方修炼,虽说他答应了,但也仅限于此,除此之外,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甚至都没怎么见过面,莫无欢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和执事长老的关系已经好到他可以为了自己而不惜和内堂长老剑拔弩张的地步,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古怪或隐情。
‘难道他也惦记上我的法宝了?看来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该死的骗子,如果那个入门法器没损坏,刚才就可以用它来对敌了,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莫无欢这个想法,其实也是在场大多数弟子的想法,不过他们可冤枉死执事长老了。
执事长老心里其实早就开始骂娘了,心说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老夫装了几十年的糊涂了,如今却毁于一旦,和内堂的人对着干,能有好果子吃吗?
可他心里更清楚,如果莫无欢真的在无双宗出了事,那他自己的命不要紧,这整个无双宗上下几千口人,可就全完了,不过他却不能说出来,也只得硬着头皮充一回大辫蒜了。
薛长老感觉有些呆了,心说这老胡今天是吃错药了?莫非他也想打那登堂法器的主意?哼,不自量力!
想到这里,薛长老沉声道
“哼,胡长老,你这可是和宗主作对啊!”
执事长老都快哭了,心里把莫无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对方把宗主都搬出来了,帽子可是越戴越高了,这可怎么收场啊!莫无欢啊莫无欢,你好死不死的非要来我无双宗干什么啊,天下这么大,哪里你去不得啊!
可心里这么想,却不敢真的把莫无欢交出去,那可是关系到几千条人命啊,当下也只得咬着后牙槽说道
“老夫万万不敢和宗主作对,而且老夫知道宗主此刻并不在宗内,不如暂且把莫无欢留在外堂,一切等宗主回来再行定夺如何?”
执事长老心说到时候实在不行,也只得将实情说给宗主听了,可薛长老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他知道等燕无极回来,那法器可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要是自己拿到了登堂法器,到时候就算是燕无极,自己又有何惧哉?
“好好好!我看宗主不在,你们外堂的人是要翻天了!老夫今日一定要带走莫无欢,我看你能奈我何!”
薛长老说着,右手捏一个决,作势就要动手,执事长老此刻的脸色真是比苦瓜还苦,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即也是猛的跺了跺脚,咬紧牙关祭出了法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等宗主回来,老夫自当负荆请罪,自领宗规,不过今日,莫无欢你是别想带走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另外两位长老,发现那两位长老的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的哭相
“愣着干什么?出了事自有老夫担着,还轮不到你们!”
那两人一听,也只得把心一横,祭出了法器。对面薛长老一看,便知道今天这事没指望了,本来他和执事长老的实力就在伯仲之间,一对一或许还能稍占上风,可如今一对三,完全没有胜算,而且看那三人的态度,大了要为了莫无欢以死相拼的架势,登堂法器固然好,那也得有命用才行啊
“好!真是好!老夫今日念同门之情,不与你三人争斗,咱们来日方长!”
薛长老说完,收起了法器,瞪了执事长老一眼,又冲莫无欢冷笑一下,离开了外堂。执事长老此时也是收了法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意味深长的看了莫无欢一眼,摇了摇头,带着另外两位长老也离开了。
执事长老的行为让莫无欢完全不明就里,如果说他也是冲着自己的法器来的,那为何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而且从他的眼神里,看不见任何贪欲,只看见满满的无奈。
经过这么一闹,莫无欢也没心思去交易市场了,心说必须得把这事处理好,老被人惦记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过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实力啊。
莫无欢刚要转身回小木屋,突然老三雷宁鼻青脸肿的急匆匆赶了过来,一把抓住莫无欢
“快,快,快,老大被内堂的人抓走了!”
原来那青色劲装先是被莫无欢毁了本命法器,然后又被薛长老骂了一通,还得自领宗规,正憋着一肚子气往内堂走呢,突然碰见了从交易市场回来的吕毅等人,那大高个自然认识他们,给那个青色劲装一说,青色劲装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一听他们是和莫无欢一个寝室的,当即怒从心头起,不由分说的冲上去暴打了他们一顿,吕毅他们哪里是淬炼期修士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就全趴下了,好在对方还算理智,没有动用第二法器,不然吕毅他们此刻只怕已经小命不保了。
打了一通之后,青色劲装还不过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吕毅给绑到了内堂,临走还让雷宁带话,让莫无欢到内堂领人。
莫无欢听后,脸色有些阴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雷宁先去治愈堂疗伤,然后自己独自一人朝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