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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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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南城一间商铺内,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桌前两个愁眉不展的人……

“昆,今天城主派人来了,说叫一个月以后把石头带给他。”

“一个月后?怎么这么巧!?”叶昆眉头紧锁,手紧紧握着茶杯,一滴一滴的水珠不断震起却没有洒出。

“那怎么办?”萧清莲柳眉微處。

“走一步看一步吧。”叶昆叹了口气,一口便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虽说叶昆不怵城主,但惹到地头蛇,强龙不好受啊。

“咳咳咳……”叶铭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睁开眼时已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秦雪儿便躺在他的身边,此刻的她柳眉微處,淡淡的泪光在眼角泛起,一丝痛苦似乎波及到了叶铭,这一刻,他心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想法:秦雪儿身世不简单!

“嘎吱……”

推门生突然传来,他条件反射般将秦雪儿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门口提着油灯的男人。

颤抖的如枯木般的手提着一盏灯罩已经裂开的油灯,火光摇曳着似乎快要熄灭,雪白的头发轻轻飘动,皱巴的皮肤露出不尽的沧桑之感,安详的神态流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疲倦。

他拄着拐杖挪了进来,走到醒来的叶铭面前,干巴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真情流露的笑容,他朝着叶铭缓缓伸出了手。

叶铭眉头微皱,他从老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波动,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大能,要么就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不管如何,叶铭依旧往后靠了靠,直到顶住了秦雪儿。

“孩子,你的东西。“老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只看见他的拳头缓缓展开,一枚精致的白色雕龙戒指出现在他的手心,淡淡的白光一闪一闪十分动人。

“这……谢…谢…“叶铭定睛一看,突然感觉自己做的很不妥,尴尬地低下了头,缓缓伸手接过便向揣进口袋,可这时却发现衣服已经不见了。

叶铭一看老人的双脚有点不自主地哆嗦,连忙扶着他坐下,小声问道:“爷爷,我的衣服呢?”

“我看它有点脏,我拿去洗了。”

“那爷爷你有没有看见九朵花瓣?“

“没有,我只看见了这个戒指。“老人轻轻摇了头,看着叶铭的眼中似乎充满了快乐,一种似乎久久未曾体验过的情愫浮现心头。叶铭不怀疑老人的话,毕竟看见了这枚定非凡物的戒指都能还回来,又怎么会去要那九朵看起来快要谢了的花瓣呢?反正叶铭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花瓣,毕竟自己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没了便没了,命更重要。

“爷爷,无名镇离这里远吗?”

“不远,朝那边再小走几步就到了。”老人缓缓站了起来,眼中似乎浮现了一丝落寞,他提起了油灯,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朝屋外走了出去。

“爷爷,你去哪?”叶铭走上去扶住了老人关切的问道。

“我去,等我儿子。”他的眼中闪出了一种莫名的哀伤被叶铭捕捉到了。

“砰。”叶铭叶铭神情突然一愣,站到了老人身前冷声喝道:“你是谁?”

“孩子,你让开吧,我儿子回来了,他一发酒疯就打人,伤到你就不好了。”老人颤抖着拐杖绕过叶铭走到了门口,一阵阴风吹来,携带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本来眉头紧皱的叶铭此时更是泛起了一股寒意。

“死老头,烧好水给我洗澡了没有!哈?”一个身着布衣满身酒气的男子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提起手上的酒坛子由灌了一口,伸出手指晃悠悠地指着老人的鼻子道。

“烧好了,我给你盛去。”老人苦涩一笑,拄着拐杖走了出去,只是脚步更快了一些。

可是男子却又快步跟上走出了房子,举起拳头猛地砸向了老人的后背,老人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地上,手中的拐杖却稳稳地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他端起酒坛子便径直朝着老人的腰砸去,“走快点你会死吗?老不死的。”

叶铭看得牙痒痒,看见酒坛子落下时脚下发力冲了出去,在匝道老人的前一瞬间抓住了酒坛子,眼神一寒却是往一旁放下,“你干什么,他是你爹!”

“切,你是谁啊,我白逑你也敢管?”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转身便朝房里走去。叶铭双拳握得吧嗒作响,想要冲上去暴揍一顿却被老人给拉住了。

叶铭扶起老人,老人没说什么,只是苦涩无奈地摇摇头走向了另一间小房子。叶铭深呼了几口气,压下复杂的心情朝房里走去……

“砰……”

“咳,咳。”片刻,那个自称白逑的男子在叶铭回到房子以后突然间倒射出来,剧烈咳嗽后流下一行鲜血。老人方才从房里出来便看见这一幕,连忙朝着白逑跑去,跑着跑着拐杖都不要,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担忧地看着白逑,伸出手想要擦擦他嘴角的鲜血。

“臭老头,滚开。”白逑一巴掌拍开了老人的手,又推出一掌,老人便往后栽了一个跟头,一时间难以起身,急促而虚弱的呼吸销匿在了风声中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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