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怒火滔天,鬼叫一般连叫了三声好。怒道:“回到花门,老身必按门规把你处置。”
花凝眉倔强的挺着脖子,一声不吭。
方牧带着我为剑狂,和龙八封三,燕家兄妹辞别,向战野要了一只龙骑战兽,出了皇城内宫,两人就要跨坐上去离开帝都。
夜风鸣却跟了上来,眼含深意,说道:“你就这么离开了?”
方牧哦了一声,笑道:“夜前辈的意思,我应该再留一会儿?”
夜风鸣赞许的点头,语气中充满欣赏:“不错,帝都的叛乱看起来已经平息,但我想你也明白,只要操纵叛乱的幕后推手没有铲除,实际上帝都的威胁就还没有过去。”
方牧一扫稚气,神色间浮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睿智,只听他道:“表面看起来,整个叛乱源起司空府,但你同样值知道,司空府还不会具备让王朝易主的实力和胆量,背后操控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战澜图和傲龙堂等人这时都走了过来,战澜图大嗓门扯开就嚷:“好小子,你抓住司空井之后再走也不迟,反正那美人也不会长了翅膀飞了。”他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叶子,突然就脱口而出:“再说帝都的美人可是不少,你何必要吊死在敌国公主的那一颗树上!”
方牧登时脸色一寒,认真而又偏执的道:“前辈是过来人,如果经历过真爱,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他怒气冲冲的对我为剑狂道:“我们走!”
夜风鸣和傲龙堂对视一眼,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眼看方牧和我为剑狂就要乘龙骑离开。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方牧,在没有抓到司空井和司空无谓之前,帝都的格局随时可能改变,放眼整个王朝,只有你能够让帝都安若磐石。你不能辜负了天子和其他所有人的期望。所以你要留下。”
方牧看着小叶子,板着的脸就充满阳光的绽放了笑容:“本来我是想马上离开,但现在有这位美女开口挽留,我就多呆一会。我从来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挽留。”
小叶子笑颜如花,落落大方的道:“那么,你敢陪我在帝都一游吗?”
方牧不假思索的摇头,道:“我能够陪的女子,她会让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我们认识才不久,我有太多理由来拒绝。”
小叶子咯咯娇笑起来,看方牧的样子似乎在多了什么?她成熟妩媚的脸蛋竟然有了一抹红晕,她由衷的说道:“你错了,既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你要拒绝又何必找理由。”
方牧迷人的笑了:“可是现在,我拒绝你的原因不是理由,而是事实。”
小叶子道:“我不懂。”
方牧轻描淡写的道:“你们信不信,在一个时辰里,司空井会自个向天子请罪?”
战澜图叫道:“他敢出现,必定会落个腰斩,五马分尸什么的刑罚。”
方牧却非常肯定的摇头:胸有成竹的道:“天子不但不会治他的罪,而且还会让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一点变化。”
对于方牧所言,三大权门族长不信,其他人更是不信。尤其是燕家兄妹,燕温婉抓狂道:“小牧,你可是知道司空井的勾当,你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陛下,可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家伙。”
方牧微微一笑,道:“小姨别忘了,凡事要讲证据,而我们有什么可以证明司空井勾结狼影组织并安排了这场叛逆?”
燕温婉还要争辩,夜风鸣却点头低声道:“方少主说得对。”
傲龙堂沉吟不语,显然已明白其个中道理,战澜图虽然脾气是耿直而又粗心大意,可毕竟是老姜一块,略有思索便也明白。当然其个中道理,他们只能心照不宣。有些话谁都明白,在没有被挑明之前,却好像谁都不知道。但一旦挑明,就谁都下不了台了。
此刻大家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也就是面临了权谋。凭方牧的阅历和理解,他自然考虑不到这点。他所推测的可能,都是我为剑狂开导他的。当然,事情的发展不知道是否吻合推测。不过想必很快就要有结果了。因为司空井果然自个儿向天子请罪来了。
养心殿被毁,所有人都处于空旷的废墟上面。但有天子在场,加之百官陆续汇聚,便丝毫不影响威严的皇廷氛围。
司空井被反缚双手,步伐蹒跚地挪到了月惊羽面前,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的道:“陛下,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月惊羽哦了一声,作不解状,疑惑的问:“爱卿此话怎讲?”
司空井一愣,他开始有些不明白月惊羽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不过他善弄心机的这么一个人,凭着自己敏锐的判断和稍微分析,他就知道天子不会杀他。
司空井立马一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模样,颤声道:“我司空府不孝子孙司空无谓图谋不轨,老臣之前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如今既然司空无谓已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与老臣实在脱不了关系。”
月惊羽颔首道:“司空无谓逃脱,但总有一天他会遭到严厉刑罚。是否与爱卿有关,调查后必定给爱卿一个答复。”
知道内情的燕家兄妹努火中烧,在天子面前却不敢造次。这时方牧不急不缓的开口了:“我来问你,你司空府的力量几乎倾巢出动,如果没有你的允许,司空无谓调拨的动吗?显然不能。还有,你让在场的哪个人打你一掌,你可愿意?”
司空井是没有修炼战魂力的,在明月王朝可是众所周知,在场随便一个强者出手,都可以报废了他的大半条老命。方牧却知道司空井的力量有多强大。他要通过这一点,让所有人知道司空井在实力方面,欺骗了所有人,从而引伸开去,就能证明他是个有秘密的人,一般有秘密的,他的话和表象都得打上问号。
月惊羽也问道:“爱卿意下如何?”
司空井一咬牙,好似在下了很大的决心,半响才道:“老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