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淡淡一笑,“量你这无名小辈,哪里要我老爹亲自出手,就让我这籍籍无名的胡心来送你一程吧,”
“什么?你是那妖物的孽种!”荆长贵轰然大笑,“那个死人妖居然也能生出后代来,真是天下奇谭,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定是他随便在什么妓院捡了个小杂种,带出来显摆。”
“你,你胡说,我老爹的修为傲视古今,他什么事情办不到,别说生我一个,就是把你变成他的儿子也是轻而易举。”胡心虽然气极,但他涵养极深,不动声色地反而损了荆长贵一句。
荆长贵狠狠呸了一口,“呸,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相信你是那死人妖和杂交的小人妖啦,难怪你天生一副人妖样,今天遇到你荆爷爷,就送你去见你那死妖老爹吧。”他明知对方实力一定不俗,还是义无反顾地挥起大旗向胡心扫去,旗风冽冽,声势惊人。
胡心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他惨白的手轻轻一扬,弯刀便慢悠悠飞向荆长贵。
弯刀轻飘飘的向前滑进,甚至于连一点破空的声音也没有,就像是落叶在秋风中漫舞,更像是鱼游水中,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来。
荆长贵冷笑一声,“没吃饭的东西,就凭这一手也想伤你荆爷爷。”他用旗杆一拔,满以为一定可以把弯刀震飞到半空,岂料弯刀轻飘飘地在旗杆上一碰,随即的溜溜地飞旋几圈,突然疯狂地反转过来,疾逾流星,直刺荆长贵面门,荆长贵不虞及此,仓猝中向左跨出一步,可是弯刀却如影随形,顺着他的肩胛深深地插入,直没至柄。
原来胡心所用的手法极是怪异,若是荆长贵直接躲闪,弯刀便会反圈回来,刺向他的后背,当然,那样的力道自然要弱得多,偏偏他那一拔出尽了全力,弯刀借着他的一拨之势,就像是他全力向自己刺了一刀,胡心用力的巧妙之处正在这里,刀头着力比刀柄稍大,刀身一旦受力不匀,方向必然偏转,只是这一手用的极其巧妙,让人防不胜防,即使是上位武者,也未必能够避开,何况荆长贵虽具神力,却难免机变不足,终于还是中了对方的暗算。
荆长贵一咬牙,把弯刀拔出,随手一掷,“日娘贼,跟你那死鬼人妖老子一样,太邪门,留你在世上,也是害人,老子今天就和你拚了。”但他受伤之后,大旗在手中已经重逾千钧。他使劲把大旗插入土中,双目圆睁,如欲喷血。
胡心在荆长贵的注视下,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恐惧,荆长贵双眼圆睁,如欲喷血,这是一个真正的勇者,所以他无畏、无惧,一个真正的勇者,所以他无敌!
胡心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他满蓄的劲力竟然忘了发出。荆长贵更不怠慢,飞步上前,猛的一拳击向胡心,这一拳是他浑身精力所凝聚,更是他垂死发出的惊天一击,虽是铁石当前,也难免化为齑粉,一拳既出,他已经虚脱无比。
呆愣愣的胡心实实在在地受了荆长贵一拳,被打得高飙数十丈,总算他修为高深,虽然晕晕乎乎,还是在半空中连着打了十几个旋子,才勉强把荆长贵的劲力消解,饶是这样,也是受伤不轻,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在他惨白的脸上,更加的可怖。他把嘴角的血迹舔入口中,“拚命三郎,果然名下无虚,想不到你重伤之后,还能作困兽之斗。好吧,小爷今天就成全了你。”举起惨白的手掌就要向荆长贵的头顶劈落。
荆长贵依然怒目逼视着胡心,他在心里说:“主人,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您多保重!”
然而胡心的手掌却停留在空中,无法落下。原来萧雷虽然与王立雄等恶斗,但他一直注视着全场的动向,眼见荆长贵危险在即,拉着萧琰的手使劲一荡,“琰子,快去杀了那个白衣人,救你荆叔叔。”
萧琰只觉体内真气沸沸扬扬,势若乘风,飞越数十丈,人在半空,长剑展开,剑芒森森,挟着逼人的寒气,直刺胡心顶门。
胡心见萧琰来势太急,人未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已经逼得他连连后退,他心里一凛,哪敢托大,双手合十,挟住萧琰的宝剑,但萧琰借着他父子二人接近十层盘龙功的强大后劲,凌空一击,势如奔雷,威力是何等的惊人,胡心的双手渐渐渗出血迹,巨大无匹的压力压得他的身体慢慢地陷入土里。
吹号角的青衫少年眼见胡心就要丧命在萧琰剑下,冷冷一笑,手中的号角化为一阵旋风扑向萧琰,与此同时,身形暴长,掌影如山立即印向萧琰。
萧雷看得清楚,大声喊道:“琰子,那是来佛手,快退!”萧琰宝剑一抖,挑开号角,向后疾退。青衫少年冷笑一声,“看你往哪里逃?”大步追了上来。
荆长贵睁开眼见到萧琰危险,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抱住青衫少年。“少爷,你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