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和那猎户一样没练过武功,只是凭借着平日里在山林中打猎积攒下来的几分蛮力,不过是几个照面,便被顾临凡打飞了手中猎刀,摔了出去。
一男一女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即站起身来,有抄起木棍和猎刀,如同野兽般嚎叫着冲了上来。
顾临凡闪过两人的攻击,将两人再次打倒,叫道:“都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呵呵,因为这是一家黑店啊。”身后响起冷观山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顾临凡豁然转头,直视着冷观山:“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他们是被你用手段迷惑了心智?”
冷观山脸上一副无奈神色:“我可什么都没做。”
顾临凡转身,看着两名再次起身后呼呼喘着气眼中泛着凶光的男女,心中有些迟疑不定:难道真如同冷观山所说,这是一家黑店,这两人是图财害命的强盗。
院子里这么一阵打斗,早已惊动了村中的人。很快的个个房屋亮起了灯光,很多村人举着灯笼火把奔跑着过来。
顾临凡心中一松:这些人与这男女同村而居,自然知道两人底细,正好可以询问究竟。眼看着几名村人跑过来,他急忙迎了上去。
只听对面村人喊了一声,弓弦响动,几只箭射了过来。
顾临凡闪身避开,喊道:“不要动手,我不是坏人。”
只是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开口,立刻又是几只箭射来。而剩下的人举着猎刀、斧头、锄头、草叉呼喊着一拥而上,仿佛在举行盛大的围猎一般。
顾临凡心中暗自焦急:凭他的身手,这些没练过武功仅凭着一身蛮力的普通人根本伤不到他,只是眼看这些人发了疯一般不问青红皂白的砍杀,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这实在是一场糊涂仗。
他侧身避过一口猎刀,将那人打倒,喊道:“快停下。”紧接着右边一把斧子劈下来。伸手夺过斧子扔在地上,那村人手中没了武器,却伸手将自己的腰抱住不肯放。就在这短短片刻间,其他人瞅着机会,无数的锄头铁锹砍了下来。
顾临凡腰上用力,将那人摔了出去,大喝一声,将砍过来的锄头铁锹砸断,那些村人吃了一惊,齐齐退下,但马上又有更多的人举着各种家什蜂拥而上。
先前那猎户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正好发现冷观山在面前,马上拾起了地上的猎刀奔了过来,把刀高高扬起,恶狠狠的砍下。
噗地一声,血光飞溅,一颗头颅飞了出去。
漫天血雨中,冷观山脸上笑容灿烂,身前出现一层半透明的遮罩,没有一滴血落在身上。
那妇人眼见丈夫被杀,顿时嚎叫一声,发了疯的冲上来,也顾不上用武器,就用两只手去抓冷观山的面颊。只是她才刚刚近前,从眉心到下颌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线,随即身躯分成了两半,鲜血内脏崩流一地。
听到后面的惨叫,顾临凡回头一看,又惊又怒,喝道:“不许杀人。”只是这一分心之间,身上便挨了几木棒。
他也顾不得疼痛,反手抢过一柄斧头,身形跃起,向着冷观山冲过来。
冷观山一笑,轻轻一扬手,顾临凡身形悬在半空,奋力挣扎,可却无法落到地上来。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顾临凡睚眦俱裂道:“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控制了这些无辜村人的心智?”
冷观山愣了一下,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极为欢畅。
“你到现在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是我控制了这一切?”
“难道不是?”顾临凡怒声道。
“凭着自己的先入为主的认定,凭借着想象和猜测,你就以为自己知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冷观山冷笑着,手掌微微一翻,让空中的顾临凡身形翻转,正对着围上来的人群,对着那一张张面孔,或者暴戾,或者狰狞,或者麻木,或者愤怒。
冷观山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每一年当中,总有一些从山外面来的人进入村庄。村里的人会用美酒款待他们。等到他们睡熟后,男人杀死,女人留下来作为发泄**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遇上饥荒年月,连尸体也和其他猎物一般成为过冬的粮食。”
“白天劳作,打猎,晚上图财杀人。如同收割粮食一般收割人命,如同围猎虎狼一般围猎外乡同类。孩子通传消息,老人欺瞒诓骗,男人动手杀人,妇人看守活下来的女人不让她们逃走。他们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罪孽,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早已变成了比野兽更危险的动物。如同说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他们,那也不是我,而应该是早已埋入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恶鬼吧。”